正當沈長文三人津津有味的看著場中之時,變化再次發生。
蕓娘怒氣沖沖的指著方玉芝,向陸有財控訴道:“老爺,都是這個賤人,是這個賤人害得我的孩子沒得,是她,是她這個狠心的女人……”
說著蕓娘好像是想起了自己那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兩行清淚緩緩從眼中留下,她的雙眼宛若能吃人一般死死的盯著方玉芝。
那一夜之后她就精神受到刺激,成為了一個瘋子,所以根本沒有機會把關于覃小鐵的事情說出來。
現在她恢復了正常,第一個要報復的就是方玉芝,因為在她看來覃小鐵是方玉芝的青梅竹馬,而方玉芝平時又羨慕嫉妒她在陸府中的地位,嫉妒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覃小鐵一定是受了方玉芝的指示來害她的孩子。
為的是怕她母憑子貴,取代了方玉芝在陸家中的地位!
這個聯系看起來非常的牽強,但是在蕓娘的心中她就是這么想的,而且非常堅定。
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做出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有所預料,所以她把這個事情牽扯到方玉芝的身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聽到蕓娘在清醒之后,居然還說這種話,這下子場中頓時像捅了馬蜂窩一般,一個個下人開始竊竊私語。
“我平時就說她不是什么好人,經常克扣我們的月錢,動則打罵我們,冷著一張臉就好像是誰都欠她的一樣。”
“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小人,老爺和夫人還有少爺平時對她多好?!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的狠心,殘害少爺唯一的血脈。”
“哼,平日里假模假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門大戶里出來的大家閨秀,沒想到心中的齷齪這么多,下手這么狠毒陰險,果然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狡詐之徒,一點大家閨秀的風范都沒有。”
……
當出現一點風聲的時候,不明就里的群眾們等不及證據的到來,開始迫不及待把各種罪名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哪怕這些罪名大部分都是他們的臆想,哪怕這樣子很可能逼死一個人也不謹慎。
因為他們從不是期待正義的弘揚,只是享受這種可以把以前比自己身份高貴的人打倒的快感,至于公證有沒有,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這是無關群眾的想法,身為陸家的掌舵者,陸家最大的主人,陸有財雖然心中再次怒火萬千,但是身為一個男人他依舊保持著清晰的頭腦,剛才蕓娘也這樣說過,雖然是瘋癲未好之時說的話,但是方玉芝自我辯解之詞卻說得非常的情真意摯,所以現在陸有財并未相信蕓娘的話,立即就認定方玉芝有罪。
陸有財把目光移向方玉芝,看著公公眼中的目光并沒有像剛才那么的憤怒,方玉芝心中一松,知道事情還沒有到不可逆轉的地步。
“蕓娘你說是玉芝害了你腹中的孩兒,我那未出世的孫兒,你有什么證據這樣子說?”陸有財語氣淡淡的說道:“剛才是這位大師治好了你的瘋癲,現在這幾位大師就在這里,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污染了大師們的耳朵。”
“老爺,我不敢。”蕓娘目光憤恨的看了看方玉芝,然后轉身向著沈長文盈盈一拜表示自己的謝意,然后看著陸有財說道。
“老爺,我之所以敢這么說,是因為那天晚上惡鬼殘害我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惡鬼的面貌,那個惡鬼的面貌我認識,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的一個鄰居。”
“什么?!”聽到這話,陸有財經不住心中的震驚,目光驚愕的看著玉娘,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周圍的人聽到玉娘的訴說也可以安靜了下來,靜靜聽著她講述,只有方玉芝眼中光亮明暗不定,臉色雖然鎮定,心中卻在焦急的謀算著對策。
“我早前也說過,我和她是鄰居。”蕓娘用手指指了指方玉芝,陸有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我和她是鄰居,而那個惡鬼也是鄰居,那個惡鬼名叫覃小鐵,我和他不怎么熟,但是她和他卻非常的熟,他們兩個家里就靠在一起,兩個人自小相熟長大,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