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歸是知道這個怨鬼已經伏誅,沒有了害人的能力,所以眾人也就沒有再想著逃跑。
剛才被嚇得臉色煞白一片的陸有財此刻也緩緩壓下了心中的震驚,但是他依舊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云大師,你這是為什么,既然這個鬼物已經被你抓住,和不再外面將其打殺干凈,為何還要帶回到我們陸家中?”
見陸有財語氣有些不善,云樹一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個小小的凡人商賈,居然干對著他這么說話,簡直是放肆。
如果不是沈前輩還有要事,云樹一說不得當場就要給這個陸有財一個教訓。
不過他始終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并沒有將陸有財無視,而是對著陸有財說道:“陸老爺勿惱,我之所以將這個怨鬼帶回來,是因為從這個怨鬼的口中詢問出了關于貴府上的一樁案子!”
“哦。”聽到這話,陸有財忍不住眉頭一皺,他有些疑惑的看著云樹一問道:“敢問不知是什么案子?”
就在云樹一和陸有財談話的間隙,蕓娘和方玉芝各自帶著幾個丫鬟嬤嬤來到了陸有財的身邊。
一旁,蕓娘用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幾次憤恨的盯著方玉芝,但是方玉芝臉上始終云淡風輕,一點也沒有要和她起爭執的意思。
見到方玉芝這一幅將自己無視的表情,蕓娘心中雖氣得火氣升騰,但是在陸有財和貴客的面前也沒有辦法發作,只能是用仇恨的目光剜了方玉芝幾眼,然后轉頭靜靜的聽著云樹一等人說話,只是那劇烈的仇恨一直醞釀在心底,就等有一天像火山噴發一般爆發出來。
“我們通過這個怨鬼的話中得知,他之所以要謀害貴府,是因為受人所托。”云樹一淡淡的向著陸有財解釋道。
“什么?!”
云樹一這話就好像一個平地驚雷落進陸有財的心中,炸起無數水花,掀起萬千波瀾。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這么狠毒的心腸,竟然使用如此毒計,要謀害我們陸家,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我們陸家滅門?”陸有財目眥欲裂,語氣激昂的向云樹一問道。
他實在是想不到,這種事情居然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搗鬼,說是讓他陸家滅門也沒有錯,陸學文是陸有財的獨子,是陸家唯一的血脈,背后之人先是害得他那未出世的孫兒胎死腹中,后又要殺死他的兒子陸學文。
陸有財年歲已高,早已失去人道的能力,繁衍陸家香火的任務全擔在陸學文的身上。
如果陸學文死了,未出世的孫兒也死了,等到陸有財一命嗚呼后,他陸家的香火也就徹底斷了,陸家就徹底完了,這讓他死后怎么對得起陸家的列祖列宗?!
一想到這種后果,陸有財心中就忍不住陣陣發冷,對于那個背后下黑手的人,心中的恨意已經快要突破天際,只恨不得將那個幕后黑手抓出來大卸八塊,五馬分尸都難解他此刻心頭之恨!
云樹一說這話的時候,恰好站在陸有財身邊的方玉芝和蕓娘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這話縱使方玉芝涵養功夫再怎么好,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哪里還能保持鎮定,臉色已經被嚇得蒼白一片,發青的嘴唇不停的顫抖,她心中的恐懼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而這一切全都被蕓娘看在眼里,看著方玉芝這一幅事情敗落的恐懼模樣,本來就認定方玉芝是害死自己孩子兇手的蕓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恨和怒火,她猛地撲向方玉芝,雙手抓向方玉芝的臉龐,嘴里不停的咒罵道。
“該死的賤人,該死的毒婦,是你,就是你對不對!”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你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一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孩子啊……”
猝不及防之下方玉芝一個柔弱的女子瞬間被蕓娘撲倒在地,她左支右拙的想要將蕓娘扒開,但是蕓娘卻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認不得將方玉芝撓死。
看著地上面的的鬧劇,還有方玉芝這個兒媳臉上慌張的神情,陸有財臉上鐵青一片,眼中布滿了憤怒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