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目光看去。
是一張夜景之畫,畫中沒人,而且還有題詩,還有印章落款。
這個好。
這個好。
太華道人放下了手中的木藤,全神貫注地欣賞著這幅畫。
一旁的許洛塵總算是逃過一劫。
他癱瘓在地上,眼神當中充滿著不服與憤怒。
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幅畫嗎?
你們至于嗎?
為了一幅畫,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難道我許洛塵在你們心中就不如一幅畫重要?
許洛塵眼神當中充滿著幽怨與悲傷。
他好難受啊。
不,他極其難受。
難受的想死。
一開始被蘇長御打了一頓,也就算了!
可沒想到又被師父暴揍了一頓。
這誰頂得住啊?
最主要的是,如果是因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挨兩頓打他也服,又不是沒挨過打。
可為了一幅畫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他真的不服了。
“好,好,好,上品飛劍有希望了。”
也就在這時,太華道人露出了笑容,顯得無比激動。
這張畫,要詩有詩,要景有景,要意有意。
完美,極其之完美啊。
先前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平息下來了。
然而地上的許洛塵有些懵了。
上品飛劍?
師父,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一幅畫跟上品飛劍有什么關系啊?
他有一些迷茫。
只覺得自己師父已經殺瘋了。
不然怎么好端端的說什么胡話啊。
還上品飛劍?
把青云道宗賣了,也買不起一柄上品飛劍吧?
此時此刻。
蘇長御看著許洛塵眼神當中的迷茫。
便知曉許洛塵在想什么。
“洛塵,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
蘇長御開口,語氣不怎么好。
這換誰誰好的了啊?
明明至少可以賣四五千兩黃金的畫,被他這么一折騰,可能一百兩黃金都賣不出去,說句不好聽的話,如若許洛塵不是他師弟,他殺了許洛塵的心都有了。
闖下大禍?
這回許洛塵是真的哭了。
他癱在地上,雙手雙腳不斷劃動著,如同孩童撒潑一般。
“你們要打就打,還非要給我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嗚嗚嗚嗚嗚,我知道,不就是我文采比你們好,你們嫉妒我嗎?”
“大師兄,你平日里就小雞肚腸,一直嫉妒我,可沒想到你為了踩我下去,居然這樣做。”
“還是師父,我知道你平日寵溺大師兄,就是希望大師兄能繼承掌門之位,我也沒什么說的,可師父你為了偏袒大師兄,刻意來打壓我,我不服,我不服,嗚嗚嗚嗚嗚嗚!”
許洛塵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更是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
看到許洛塵這個模樣。
太華道人也回過神來了。
而后沒好氣地看向許洛塵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親手毀了一張價值萬兩黃金的名畫?”
此時此刻,太華道人看到許洛塵就想揍一頓。
哈?
價值萬兩黃金的名畫?
你確定是萬兩黃金,不是萬枚銅板?
你唬我?
就這畫,還能賣錢?
許洛塵沒有撒潑了,只是用一種滿是疑惑地眼神看向太華道人和蘇長御。
“長御,你跟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