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人。”
“我知道是學院的人,我是問具體是誰,如果是校董會就直接掛了吧。”
可路明非還沒有回答,林年就先聽見了話筒里那熟悉的嘶啞的聲音,“林年...這邊是我。以你的聽力應該能聽見我說的話吧。”
無論什么時候執行部部長的聲線都是那么具有辨識性,所以無論場面多混亂專員們也永遠只需要去找尋那唯一一個嘶啞聲線就行了。
林年看著路明非手中的電話話筒好一會兒,最后還是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接了過來放在耳邊。
“這里是林年。”他說。
“這里是施耐德。”電話那頭,執行部部長馮·施耐德輕聲說,“你應該知道這通電話打過來的主要原因。”
“知道。”
“那么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學院本部需要一個解釋,你帶隊脫離了行動整整超過半天,十五余個小時的時間。你的記憶力很好,你應該知道《執行部專員手冊》上的所有章程。擅自脫離任務是失控的表現,在情況惡劣的時候甚至會被定性為叛逃。”施耐德沉聲說。
林年忽然呼了口氣,輕輕仰起頭看向套房墻壁頂端縫隙中恒亮的LED壁燈,“好啊,那就定性我叛逃吧。”
“......”
“兩個‘S’級,兩個‘A’級,再加上一個教員一起叛逃,想必校董會得知情況后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來追捕我們的獵殺專員會是校長本人嗎?還是整個在編的‘梟鳥’小隊?”他的語氣很淡,也充滿了一股厭倦感。
套房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只能聽見《動物世界》里主持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路明非和楚子航都沒說話,哪怕林年在“叛逃”的兩個字上帶上了他們...但前者眼中多少還是帶了點茫然。
“別那么孩子氣。”施耐德說。
“你們也別像對孩子一樣對我。”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孩子。”
“作為執行部的部長你當然沒有,把我當作孩子的是校董會...這通電話應該會錄音吧?”
“是的。”位于本部中控室的施耐德點頭,看向身旁沉默的曼施坦因。
“那么,關于火車南站交接的任務讓諾瑪封檔入庫吧,執行部那邊也能聯系校董會告訴他們任務結束了。”林年平靜地說。
“一個小時前后勤部通知我們收到了來自前線專員的求助,已經封鎖了該市的雙子大樓A座,看起來伱們成功奪還了那份文件?”施耐德語氣肅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