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在仕蘭中學上學的女生不向楚學長表白一次整個高中人生就是不完整的,而每每被拒絕之后就該跑到歪脖子櫻花樹下好好哭一場,哭完后淚水當了養料歪脖子的櫻花樹就更加茁壯了,而哭泣的女孩也會成長許多。
沒人會將女孩們失敗的表白當做恥辱,因為每個女孩都在攀登這座高山,人們站在山下感慨他的巍峨,又對登山的人表達出自己的敬意...再看著她們摔下來,折了腰,痛哭流涕。林年不知道這些女孩是否真的成長了,可他只知道跑道一角的那棵歪脖子櫻花樹來年依舊盛放。
“倒顯得我像是害死櫻花樹的罪人一樣。”林年低笑了一下,抬頭看向楚子航時臉色表情肅穆問,“你愿意加入卡塞爾學院,從此遵從《亞伯拉罕血統契約》的桎梏嗎?盡管你現在壓根不知道這玩意兒寫了什么。”
有種像是互聯網上簽訂太長不看網絡協議的感覺。
可楚子航并不在乎。
“我愿意。”他說。
“數據庫訪問權限開啟,賬戶開啟,選課表生成。我是諾瑪,卡塞爾學院秘書,很高興為您服務,您的機票、護照和簽證將在三周之內送達。歡迎,楚子航。”諾瑪說。
“不,不用定機票,只需要送簽證和護照就好,接下來的時間他跟我一起行動,解決這次的小麻煩就算是給他進行一次提前的入學輔導了,沒什么比實戰讓人覺悟得更快了不是嗎?”林年從藤椅上站起身來。
“這次的通話錄音會全程上傳到執行部部長,馮·施耐德教授手中,請確定上傳您的行動更改計劃,林專員。”諾瑪捕捉到了林年的聲紋,強大的人工智能瞬息就處理過來了現狀。
“上傳。”林年說。
“收到。”諾瑪回答。電話自動掛斷。
“接下來做什么。”楚子航拿著手機起身跟在了拉開陽臺玻璃門的林年身后。
“找個借口解釋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林年回頭接過手機看了眼跟自己一樣渾身濕漉漉的楚子航,“回包廂后總不能說我們一時興起在廁所里玩起了打水仗,聽起來太...homo了一點?”
“homo?”
“沒什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林年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芬格爾帶壞了。
“那廁所水管破裂如何。”楚子航說。
林年抬了抬頭詫異地看了楚子航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師兄...雖然我們大概今年是同級入學,但好歹你在仕蘭里也大過我一屆,叫你聲師兄我也不吃虧...話說回來,你有考慮過加入我們執行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