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正想說可以試試看的時候,林年抬手擺了擺:“這種小事諾瑪就能簡單做到,但我們找到了他的電話又如何?用什么借口把他約出來?還是直接開口問他位置在哪兒?多半都會被對方當成神經病警戒的,如果‘猶太人’真的跟黑太子集團有關,我們這才叫打草驚蛇了...師兄,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切入禁區的前提是要控球。”楚子航揉了揉手中的油紙,學著林年一樣對著垃圾桶罰了個三分球。
“正是這個道理。”林年為楚子航跟上了自己的思路點了個贊,從以前起他們的想法就一直很對位,所以在籃球場上他們的配合往往也是最好的,現在看來這個良好的相性在執行部的任務上也完美地繼承下來了,“我已經讓諾瑪去查邵一峰今天可能出現的地址了,只要一有結果情報就會發到萬博倩的手機上。”
“我們先想辦法控制住邵一峰,再想問什么就百無禁忌了。”萬博倩也懂了,“這不還是...綁架嗎?”
“頂多算恐嚇和勒索,看他配合程度吧,之前沒有把事情理得太清楚,現在黑太子集團既然被列入了嫌疑目標,他怎么都得遭點罪了。”林年不假思索地說。
“如果對方是個貞潔...嗯,是個硬漢子呢?”萬博倩更改了一下措辭,她原本想說貞潔婦女來著。
“他會配合的,并且他的昏迷時間也取決于配合的程度,只要我們從他身上問出了邀請函上慈善晚宴的地址接下來就沒他什么事情了,以他的生活作風,忽然失蹤個三四天太正常不過,沒人會注意的。”林年說,“除了慈善晚宴的事情,我也想問問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去ping‘卡塞爾學院’,他的身邊應該沒有我們學院的學生。”
“有沒有可能他和我一樣?”楚子航忽然問。
“沒可能。”萬博倩和林年同時說,兩人對視了一眼,后者示意讓前者解釋,“混血種這種東西說穿了就是血脈遺傳,兩個白人不可能生下一個黑人寶寶,除非有人出軌了。但邵一峰的身世很干凈,他就是黑太子集團老板的獨生子,大企業對于繼承人的身份看得很重,光是DNA匹配的測試表分文檔里就有不下三份,邵一峰的父親和母親都是普通人,那他也必然是一個普通人...混血種沒有隔代遺傳。”
“一個混血種跟一個普通人女人結婚生子,生下來孩子的血統會被稀釋很多,就算混血種的血統是‘S’級甚至更高,那個孩子的血統也會因為另一半母親的緣故大概只會有‘B’級的水準。”林年淡淡地說,一旁的楚子航聽懂了身邊男孩的暗喻陷入了沉默。
時間零這個言靈對血統的要求超乎想象的高,起碼就現在林年所知的時間零使用者只有自己和昂熱兩人,不排除水還很深的秘黨里還有其他使用者,可大環境下可以得知的兩個使用者都是‘S’級,這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福園酒樓的陽臺上楚子航也對林年講了有關他真正父親的故事,在他的描述中那個開邁巴赫的白爛男人的言靈正是時間零,將一切都放慢,效果可以囊括福澤到身邊的楚子航,完全符合時間零的表現效果。
再加上那個男人可以用一柄煉金水準稀薄的御神刀‘村雨’信手砍出死侍的包圍圈,去向著‘王域’中的神明揮刀怒吼,這就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血統必然在‘A’級以上,很大可能達到‘S’級,盡管他最后隕落在了昆古尼爾回溯的流星中...林年也吃過這一招的虧,如果他沒有‘浮生’這個言靈,大概結局只會和男人一樣消失在那條暴雨中的高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