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地對另一個人好,金發女孩出現的太過突兀了,來歷不明,林年很難真正的去相信這么一個正體不明的‘東西’。
“很讓人沮喪,但這是事實,就連我你也從未真正試著去‘信任’過。”金發女孩淡笑著說,“我倒也是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唯一相信的那個人背叛了你,你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你這算是在離間嗎?”林年并沒有惱火,語氣平淡地說,“如果你單純地想惡心我,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其實并沒有想把我們兩個的關系搞得很糟糕的意思。”金發女孩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借著這次的事情說...請你試著多相信我一些可以嗎,林年?”
男孩沒有回答他。
“...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張床下面,但我要告訴你,很可能你這次要無功而歸了。”
金發女孩輕輕嘆息了,跳下了床走到了床尾,右手輕輕拉住床邊舉重若輕般將整張床拉開了,露出了地上那塵封已久的暗門,鐵皮和鐵框架將一道正方形的安全門死死地焊在了地上,上面掛著沉重的掛鎖足以見得下面藏著多么不得了的東西。
楚天驕真正的安全屋。
“這算是在示好嗎?”
“你可以當做示好,也可以當做是我對你調查的行為無能為力之后的妥協讓步,隨你這么想。”金發女孩臉上再度掛上了熟悉的微笑,站在了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林年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借著奧丁找上自己這件事,結合楚天驕的同樣經歷試圖從奧丁的目的下手,拼湊出有關金發女孩的蛛絲馬跡。
金發女孩雖然能共享林年的記憶乃至讀取他的一些想法,但如果不是他自愿讓出身體的控制權,金發女孩就很難對他造成實質的影響...起碼目前為止游戲規則是這樣的,以后的規則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動就很難說了。
金發女孩就像一個夢,從以前的難以記清,到可以回憶起夢里的細節,再到夢境慢慢投影到現實,直至現在...她甚至可以干擾到物質世界。她就像是從虛假童話里走出來的人物一樣,隨著林年掌控的力量越來越強,也變得越來越飽滿、真實了起來。
她來幫你,總是那么風輕云淡,穿著紗簾似輕薄的白衣,踩著雨水旋轉著像是在舞蹈,嬉笑之間賜予你披荊斬棘的力量,又讓你不覺得受了她的恩惠。
...可往往這種幫助,總會在不經意之間付出一些不為人知又難以承擔的代價。
林年甚至懷疑過言靈·浮生根本沒有所謂的‘回溯’這種惹人煩的后遺癥...金發女孩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捏玩橡皮泥般玩弄他的記憶,這是否代表著對方可以在自己的記憶上動些手腳,讓他在現實里也沉浸入那些過去的回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