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一個春天...不,是夏天,萬物在升溫中躁動的季節,當落日的余暉染紅沙灘的時候,穿著舞裙踩著水在余暉里明**人的女人忽然拉著他的手讓他承諾,讓他說海誓山盟,愿意放棄一切過往陪我到永遠,于是他說海誓山盟,我愿意放棄一切過往陪你到永遠...說得那么斬釘截鐵,一個唾沫一個釘子地把一個家庭釘死在了他余下的人生中。
他結婚了,生子了,為了生計開始奔波,可在他到達幸福的頂點時,宿命還是找上了他。偶然有一天他找到了一樣東西,可能是別人送給他的,那是一個黑色的手提箱...箱子上有銀色的銘牌,刻著半朽的世界樹校徽。他知道里面的東西有多危險,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危險到他不敢讓任何人接近,又不能讓它離開自己分寸。
于是他把吐出去的釘子一顆顆拔了回來,每拔一顆釘子漆黑的洞里都流出血來,釘在木板上的家庭開始支離破碎。
他原本可以給她們更好的生活,但卻只能帶著那個黑色手提箱選擇離開。
誠然,離開了心愛的人,身邊沒有了耳目他可以過得更瀟灑了,搞到手的巨額資金也不怕被問來源,他找到了這不為人知的第三層地下室用自己真正的本領搞起了屬于男人的小天地。才離婚的他覺得自己需要瀟灑,瀟灑過了頭時就可以忘記悲傷,所以最烈的島嶼伏特加和最昂貴的黑膠唱片堆了一屋...可在屋子的中心還是多了一張沖洗照片的水池,里面都是一張張回不去的從前。
“這是你離開我的第一年,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這是第二年,拜托別那么憔悴。”
“第三年,你胖了。”
“第四年,想起你的時間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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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繼續變少。”
“第六年,還是想你。”
...
林年輕輕地觸摸著軟木板上紅色印記筆寫下的話,雪茄和烈酒沒能讓他忘記女人和孩子,他一邊抽煙一邊沖洗照片,情到深處時就把嘴里雪茄的煙霧全部吐出來,在朦朧的煙霧里找她的臉。
“可能他也想過給那對母子帶來更好的生活吧,但當他一切都準備好了的時候,命運又把那個手提箱送到了他的面前。”金發女孩說,“經濟從來不是他的壓力,他的壓力是那如附骨之疽的命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氣,但要在自己心愛的要死的女人面前裝出一副沒用的中年男人模樣,迫使對方跟自己離婚?這點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林年說。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你跟他很像,只是你還比較年輕,別走上他的老路了。”金發女孩輕輕嘆息。
林年知道她在指什么,沒有說話,離開了工作臺走到了那張巨大羊絨床的旁邊,在床頭上他找到了一個沉重的鋁合金箱子,沒有密碼鎖,只有一個卡槽。
他見過這種款型的箱子,翻過正面一看,果然上有著一顆一半茂盛一半枯萎的世界樹刻在上面。
執行部的裝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