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絕佳的把你推出去的機會。”林年目光偏向了別處,“卡塞爾學院奉行精英制度,血統只有‘B’級的話會很難出頭,想在獅心會拿到那些東西也很麻煩...可如何是會長的話,可能一些事情就能容易起來了,并且我覺得如果是師兄你,還是站在高處適合你一點,畢竟你的理想很大也很遠,如果起點不高一些,我害怕你會走的太辛苦了。”
“謝謝。”楚子航只能這么說,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心里卻默默地記下了這件事。
“現在既然做了,干脆就做到底,別浪費了這次機會,憋住想打人的**是件很難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如果是以前的我,那兩個混蛋已經在地上趴著了。”
“什么事情都被情緒牽著走,總有一天會吃虧的,做事之前不如先思考一下,在損失之后如何去挽回最大的利益,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地往前沖,這是在日本吃過一次虧后我學到的道理。”林年扭頭看向草坪上的白鴿,“加入執行部這么久了,總不能一直不長進,能借著這次機會幫到身邊的人,就多少按捺住性子吃點虧幫一點吧。”
“我的言靈是剎那。”林年又說,“記住這一點就好,一會兒發生了什么都別意外。”
“到現在為止我大概不會再大驚小怪了。”楚子航頷首說。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笑,不再說什么了。
閑話聊到這里,教堂廣場也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
草坪上啄草籽的鴿子都已經飛到了遠處的鐘樓頂,俯視著那被一圈黑影環繞的大廣場,對氣氛與危險極為敏感的鴿群們已經意料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教堂周邊的嘈雜人聲慢慢消失不見了,廣場逐漸寂靜到了一個令人難安的地步,廣闊的綠茵草地上仿佛能聽見陽光在女神的雕像上細細流淌的聲音。
每一場戰爭都該有人打響第一槍。
就像今天的自由一日一樣,第一槍也是由教堂上響起的,在寂靜中,這一槍無異于是驚雷一般回蕩在了整個廣闊的教堂廣場內。
所有人都盯住了教堂前的那個男孩,卻沒發現有任何子彈擊中或碎裂的痕跡,都不由的抬頭看向了教堂,腦海中泛起了疑惑。
子彈呢?這一槍只是開戰信號?
他們現在該開槍嗎?還是該直接沖鋒?
紅隊和黑隊的戰斗員們都緊繃了起來,手中填滿子彈的武器架在掩體后紛紛瞄準了廣場中央坐在長椅上都開始做舒展活動伸懶腰的男孩,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
就連身在教堂斜側放閣樓中的獅心會長,都忍不住隔著老遠盯了教堂一眼,沒搞清楚這是什么情況。
“愷撒?你們那邊行不行?要不換我們的狙擊手來?”閣樓二樓,埃爾文·萊茵拿起傳呼機問。
“我們的狙擊手說她盡力了。”公共頻道里愷撒淡淡地說,“換你的狙擊手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