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塞勒姆女巫審判案中的最初的那兩個女孩是混血種,但她們生錯了年代,她們表現出來的特異性成為了教會正大光明掀起獵巫行動的鐵證,但其實幾百個被控訴的案例中只有少之又少的幾個人是真正的混血種,其他的女孩大部分都是被誤會的,極少部分則是被人用獵巫行動的大勢裹挾去完成一些骯臟的目的。”芬格爾說,“為此,獵巫行動中的巫女是混血種這個說法進入了很多人視線,從而靈視世間事情本身也被許多教授關注了,逐漸引出了一個尚未被證實的推論——那就是血脈的確具有傳承記憶,在血脈激活時產生的靈視看見的那些畫面不一定是虛假的。就譬如那位女學員,總總巧合證明她極有可能就是通過靈視看見了與自己血脈相通的先祖的悲慘經歷。”
“聽起來似乎有理有據。”楚子航說。
“起碼最后那個女學員不再認為自己受到侵犯了,也從靈視里走了出來健康生活了,算是可喜可賀吧,順帶一提在她難過的時候可是我主動開導她的,救人于水火中,所以事后她心結解開后還主動追我了,但我沒答應。”芬格爾抖了抖眉毛有些顯擺,“而且你猜猜是論壇上哪位有能力有愛心的好心人最先把她的靈視跟獵巫事件聯系到一起的?”
可楚子航似乎從故事結尾后就沒關心后面的后續了,陷入了自顧自的思考,這讓芬格爾顯得有些有力找不到地方使,難過的抓耳撓腮的。
楚子航安靜了一會兒又說:“...我以前似乎也進行過靈視,看到了一些東西。”
“you_lucky_duck。”沒能顯擺成功的芬格爾耷拉著眉毛躺在了床上嚼著牛肉條繼續閑聊,“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看起來靈視效果很強嘛,你血統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你當時看到什么了?不會也是被人關地下室了吧?”
“一只黑色的生物,有很大的雙翼。銅柱上面綁縛著女人,眼睛里流著血一樣的眼淚。還有很多蛇,扭曲在一起,花紋斑駁,祭壇上的男人,胸口上有一把白骨的劍。”楚子航輕聲說著,沒理會芬格爾開的黃腔。
“聽起來很古老的樣子,說不定祭壇上的男人或者銅柱上的女人就是你的先祖,但聽你的描述,估計就得追溯到幾百年前了...還有巨大的雙翼,如果血脈真的有傳承記憶,說不定你看到的東西還是某位龍王的過去呢。”芬格爾開玩笑說。
“那林年呢?”楚子航突然問,“他靈視看到了什么?”
“林年?”芬格爾一下被問到了撓了撓頭,“你為什么會認為我知道他的靈視?”
“你像是很容易好奇的人。”楚子航直言不諱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是多管閑事的人么...真是有夠被戳到誒。”芬格爾揉了揉心肝感覺被傷到了,這新師弟真不可愛,說話都不加修飾的,“不過我還真知道林年的靈視是什么...”
“方便說嗎?之后我會跟林年講我問過你這個問題。”楚子航點頭。
“真是有夠禮貌啊...但其實也沒什么特別有意思的,不過‘S’級的靈視也的確異于常人就是了。”芬格爾撓了撓后腦勺,“他說他靈視看到了一個金發的女孩,而且還記得對方的臉。”
“金發女孩?”楚子航微微一怔。
“所以我都說了靈視這種東西挺沒道理的,那個女孩可能是以前師弟見過的某個人,也可能是看過的電影里的某個角色,靈視的時候大腦一抽風忽然就給人挖出來了...說不定師弟以前某個階段心里暗戀這個女孩,才會在靈視時重新看到她呢。”芬格爾嘿嘿笑著說,過會兒后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放開筆記本爬了起來,“你別說...我記得師弟還把那女孩兒畫了下來,我好像還找得到他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