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是重點。”施耐德說,“重點是這次校董會里有一位相當有權勢的校董對你的行為很不滿,在會議上甚至為此跟校長起了沖突,這段視頻也是那位校董事后拿出的‘證據’,為此校長跟他鬧了一些不愉快。”
“打起來了嗎?”林年輕笑,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了一把黑鋼匕首,在手里轉著玩。
“很可惜,沒有。”施耐德說道,對桌的林年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自家的部長,但那張鬼見愁的臉上依舊讀不出任何情緒。
“能告訴我針對我的那位校董的名字嗎?”林年問。
“你知道了后又準備做什么?”
“如果以后有幸能參加校董會議,在他開口針對我的瞬間我就會往他腦袋上擲刀子。”林年抓住了匕首的刀尖部位,拇指和食指輕輕捻著薄薄的刀刃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紋。
“那位校董認為你的心理不成熟,在行動上容易出現過激行為導致出現重大損失,并且更提出了你在上次任務中明顯脫離原軌跡的幾個疑點。比如你消失在了諾瑪和后勤部的監控中整整半天時間,再度出現時,已經在城中心的位置,可你的座駕那輛奔馳卻出現在了曠野里報廢得不成樣子。很顯然你經過了一次戰斗,但誰也不知道你跟誰戰斗過。”施耐德嘶啞著聲音說,“關于這點你有什么解釋嗎?”
“沒什么解釋,我撞車了。”林年抬頭說。
“很好,不需要串供了,因為校長在長老會上也是這么為你解釋的。”施耐德點頭。
“哦?”林年有些意外。
“校長的原話是‘嘿,他才17歲,還沒有駕照,即使是混血種又怎么樣?該撞車還是得撞車的,我也沒駕照,所以我也經常撞車,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我的車庫里總是多出新車了,要么是阿斯頓馬丁,要么是瑪莎拉蒂。’”
林年笑出了聲音。
雖然施耐德復述的時候面無表情,語氣也十分乏陳可善寡淡無比,但他還是忍不主摸了摸嘴唇構想著當時昂熱漫不經心的戲謔語氣,跟他唱對臺戲的那位校董血壓大概能突破新高,割開大動脈血花就能直接射穿房頂?
“那位校董當即提出你今后需要系統地進行培養,提議以后將你這個‘S’級放置于校董會特別成立的機構中培養,你以后的一舉一動,每一次任務,每一次外出的行動,都必須嚴格受限于校董會的直接指示,而不是學院掌控下的執行部,他們想要你的絕對調控令。”施耐德又說。
說罷后他盯住林年的眼睛,想從里面看見一些過激的情緒,譬如惱怒和憤怒,但可惜他什么都沒得到。只看到林年一臉玩味地坐在椅子上拋玩著匕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別的東西。
“很有想法,但口開得太大了,有些令人懷疑他的真正目的。”
過后,林年停下了拋匕首這種讓人不安的小動作,開始低頭用指甲蹭著刀刃刮出點點粉末,“在中國有位思想家教育家說過一個道理,他說如果一間屋子太暗,需要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愿意開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