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證明給我看的。”埃爾文·萊茵注視著楚子航說,“你是大一新生,能在大一就上任會長位置的你也是第一個,所以你勢必會遭受到很多視線的注視,作為過來人,我建議你多依靠身邊的人,你有一個很有力量的朋友,這是好事,多請教他,汲取經驗。盡自己可能地去做到最好,讓自己成為獅心會的領頭的獅首,成為獅心會的臉面。獨占鰲頭總是意味著身后跟隨著無數挑戰者,你要讓他們懼怕你,而你從今天開始就代表著整個獅心會,他們懼怕了你就意味著他們懼怕了獅心會。”
“學生會?”
“他們只是其中之一,獅心會的挑戰者可不只局限于校內。”埃爾文·萊茵說,“我要的是你帶領獅心會去面對整個世界的挑戰,我們是秘黨最尖銳的矛,敵人最恐懼的刀,我們的成員從入會起就注定未來必將投入戰場,沒有任何安逸可言。每一個獅心會的成員都是如此,而你更是不例外,作為領袖,你面對的挑戰將是正常的數倍。”
“比如。”
“比如在成為獅心會的主席后,你的名字就會默認在執行部的部長的批準文件上出現。”
“什么文件?”
“申請加入執行部成為專員的文件,每一個獅心會的在任會長都是執行部的正式專員,也只有獅心會擁有這個權力。”埃爾文·萊茵說,“所以我也才說,獅心會的主席不可能有庸才,沒有人能在知道這件事的前提下還敢站在我的面前。”
“我也是才知道的。”楚子航說。
“那你會轉頭走下樓梯離開這里嗎?”
“不會。”
“很好。”埃爾文·萊茵從桌上拿起了一支筆遞給了楚子航,又取下了黃銅燈上的坩堝,將里面煮沸的猩紅液體倒了一點在羊皮卷上。
楚子航走到了桌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用的是中文,字體工整。
“用拇指按下去。”埃爾文·萊茵看著羊皮卷上新名字下面的猩紅液體說。
楚子航伸出拇指按下,灼熱感籠罩了他的指端,他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改變。
“龍血結晶融化的液體,每個獅心會會長都會走上這么一遭。”埃爾文·萊茵豎起了自己大拇指,一方面是給楚子航的果斷和冷靜點贊,一方面也露出了拇指上的燒傷痕跡。
“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楚子航收起了手,看著灼痛發紅的拇指問。
“沒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接觸龍血。”埃爾文·萊茵收起了古老的羊皮卷軸,看著楚子航的拇指意味深長地說,“比起折磨,我更愿意將這個儀式稱為獎賞,前人為后人留下的遺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