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有腳步聲和哼歌聲,聽聲音也的確是林弦的,背景還有隱約的沸水聲響,她應該是在準備宵夜吃?畢竟對于忙了一整天的人來說,沒什么比一頓宵夜更能安撫人心的了。
曼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也的確有些餓了,扭頭看了眼掛鐘,現在的時間是窗外漆黑一片無星無月,鎮上寂靜無聲像是幽冷的墳場。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撓了撓頭發嘆了口氣,掀開了被子,下了床,光著腳走到了門前。
輕輕打開門后,門縫外的客廳照進來了溫和的光芒,她可以模模糊糊看見林弦的身影在外面穿梭著,端著白色的廚用手套端著一鍋水正小跑向了跟客廳連在一起的廚房。
接著她又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客廳,遠處的林弦在灶臺前不知道在忙乎著什么,樂得哼著歌,沒有聽見這個小賊的腳步聲...因為對方是光著腳的,踩在地上跟貓爪一樣無聲無息。
曼蒂見自己沒有驚動對方,就悄悄地走到了茶幾前...在上面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她把水果刀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然后用袖子擦了擦,看見里面自己清晰的倒影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再轉身繼續摸向了廚房里背對著自己的女孩。
客廳到廚房有十三米的距離,一步兩步之中,曼蒂逐漸縮短了這個距離。
如果十二生肖中有貓,那她一定是屬貓的,因為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點超過1分貝的聲音,而林弦也一直守在鍋爐前盯著里面的沸水哼著歌,完全意識不到有人在接近她。
直到最后,曼蒂站在了林弦的身后,手里握著鋒銳的水果刀。
手中锃亮的刀身倒映著她的眼眸和面前的女孩,可她卻遲遲沒有動手。
“怎么了,現在都不動手么...這不是你一直在等待的機會么。”有人說。
林年拔刀了,后腰的菊一文字則宗刀鋒脫鞘而出,在黑暗的校園中劃出了一道新月,刀光照亮了身后每個人的臉,風壓像是鬼嘯一樣撕裂耳膜,吹飛向了數米遠外切斷了一枚下落的樹葉。
兩個‘A’級學生當場頭顱飛起,鮮血沖起數米高!菊一文字則宗切斷他們的脖子就像水果刀切蘋果一樣干脆利落,他們到死之前雙目中都帶著茫然和不解,甚至都生不起一絲憤怒,因為他們死在了絕不可能對他們抱有殺意的人手里...林年。
愷撒和楚子航也被籠罩進了這忽如其來的刀光中,可他們卻沒有像另外兩人一樣身首異處,而是奮力地向后摔落。在最危急的一刻他們都做出了相同的舉動,舉起了手中的金屬箱子。
菊一文字則宗直接將那兩個箱子直接開膛破肚了,里面堅固的狙擊槍被斬成了零件叮當落在了地上,而借力后跳的他們也成功躲開了這狠厲的一刀瘋狂后退,直到拉開了數十米的距離抬頭看向了持刀的林年。
“你...”愷撒看向林年微微張開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說只是因為跟你們兩個太熟了,不好下殺手...你們相信嗎?”林年注視著楚子航和愷撒的臉說。
“很抱歉,我不信。”愷撒說。在他們前面那兩具無頭尸體還在淌血,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抽出了腰間的沙漠之鷹,對準了林年,而一旁的楚子航也是做出了相同的舉動,抽槍對準著這個他們最為信任的同伴扣動了扳機!
“不信算了...反正也沒想著能讓你們相信這個理由就是了。”林年說,他迎著開火的楚子航和愷撒直接沖了過去,刀身里倒影著絢爛的槍火與冷淡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