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100公斤左右?”楚子航放下杠鈴片后看向林年。
“差不多。”林年說。
“那的確要體力優勢的人才能搬得動。”楚子航走回了椅子邊,低頭注視著林年病號服下瘦弱的身體,四個月的營養液和流食讓他的肌肉產生了嚴重的廢用性萎縮,雖然有定期進行電療和針灸,但這種肌肉萎縮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可現在林年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甚至楚子航有種錯覺四個月一覺醒來后對方比以前更加難測了。
如果說以前的林年是一汪肉眼可見的熊熊火爐,那現在坐在椅子上的男孩身體里藏著一座死火山,外表看來死氣沉沉,但內里卻是流淌著千度的灼熱巖漿,只等待它在時間的沉淀過后徹底活過來,天雷勾動底火的噴發瞬間才是真正舉世矚目的盛狀時刻。
“沒什么問題嗎?”楚子航問。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看起來這個四個月大家都沒閑著,都察覺到了危機感啊。”林年雙手輕輕貼在大腿上看著楚子航等人,“我猜在你積極活動的期間,愷撒那邊應該也有些不小的動靜吧?”
“那件事之后他回校整合了學生會最后的所有力量,在安排好一切事務后主動申請離校了一段時間,在近期考試之前才回來。聽說是回意大利了一趟,但回來之后感覺他整個人也不同了。”站在楚子航身后的蘭斯洛特走上前了幾步說。
“現在學生會和獅心會算是暫時休戰了,競爭意味沒有以前強了,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維樂娃看向林年說。
“都是好事情。”林年拍了拍手看向楚子航,“你現在一直都住在諾頓館了?”
“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住在學生宿舍有些不方便。”楚子航回答。
“有時間還是可以回來玩一玩,聊聊天,交流一下,不然那么大個寢室空著怪無聊的。”
“知道了。”楚子航也微微頷首明白了林年話里的意思,“你也要注意抓緊時間養好身體,調整好狀態...除了關心你的人,其他人也在等著你出院。”
說完這句話后他向林年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了。
在簡單的道別后,以他為首帶著念念不舍的維樂娃和一群獅心會學員轉身離去。
在長椅上林年坐在那里目送著所有人離開,只等訓練場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時,再悄然咀嚼了一遍楚子航離別前的話。
“還有其他人么...真是很難讓他們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