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筆記本,詳細分析了羊皮卷上暴血的很多細節,有些地方甚至嚴謹得超乎了想象,甚至填補出了羊皮卷缺失的部分。按照筆記本上的經驗匯總進行系統學習,大概率能將學習暴血時可能出現的失控可能壓到最低,甚至接近于無。”
“獅心會里前人留下的遺饋?”
“筆記很新,是近半年留下的。”楚子航看著面前的咖啡杯說。
這半年內唯一接觸過這些羊皮卷的人大概只有一個...愷撒頓時就知道筆記是誰留下的了。
“他把那些東西都翻譯出來了,然后選擇了留給你嗎?”愷撒看向楚子航的黃金瞳,“難怪你的進度會那么快。”
“但也留下了安全隱患。”楚子航微微低垂眼眸,“筆記本上大致翻譯了羊皮卷的所有內容,甚至引申出了個人的見解,都是他的一些經驗,這本筆記本也并非由他一個人獨立完成的,上面的字體明顯出自于兩個人之手,一個是他,還有一個字體略顯娟秀像是出自女性之筆。在翻譯暴血期間能看出她出力很大,我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得來的那些知識,在正常翻譯獅心會的羊皮卷之間,她還在字里行間留下了不少個人的見解,以及對缺失文獻的補缺,也正因為這樣這個筆記本的完成度才會到達史無前例的高度吧。”
“林年跟一個女生合作解讀過暴血么,這豈不是意味著這所學院里又多了一個掌控這項技術的人?”愷撒微微挑眉,但片刻后他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思考無用的事情,“你只帶來了羊皮卷,沒有帶來筆記本,看起來我是沒有機會跟你一樣走捷徑了。”
“有人說過最短的捷徑就是繞遠路。”楚子航平淡地說,“如果只追求‘結果’,人就會想方設法地抄近路,很難看清真正的真實,從而付出一些代價,所以我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希望你能引以為戒。羊皮卷的從屬權在于獅心會,而我坐的位置有資格臨時調動這些文獻,但筆記本卻是屬于他的,如果你想要借閱,可以去找他,我相信他不會拒絕你的。”
“他把筆記本單獨留給了你,很明顯是對你寄予了眾望,東升的太陽只會照亮最高的山巔,而后才是普照大地。”愷撒說,“可能我沒有這個福分了,我也不會去奢求這個福分,有現在桌子上這些東西對于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哪里的話?”他說,“在你眼里我從來都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第三個人的聲音出現在了桌面上,愷撒和楚子航同時全身緊繃,一本牛皮的筆記本被一只手拍在了桌面上緩緩推向了桌中心,在一旁一張椅子不知何時被搬到了桌前,毫無征兆出現的男孩正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著左右兩人。
“繼續聊啊。”林年分別看了一眼他們,“當我不存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