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最好,就像我下棋永遠下不贏教我的那個人。”林年再度推動棋子,而伊麗莎白也迅速地跟棋,他們的時間并不多了,所以這一把棋會是快棋。
“我以為昂熱推舉的人會是一個比他自己都要驕傲的年輕雄獅。”伊麗莎白搬動棋子,“我在見你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討厭你了,因為年輕人總是會目空一切。”
“你也是年輕人。”
“所以我也目空一切,如果不這樣,在校董會上我會吃很大的虧。”
“不驕傲就會得來挑釁和鄙視?”
“遠遠不止如此,在叢林里示弱則代表著被撲殺,你會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能透露這次校董會會議召開的議題是什么嗎?”
“大多數都是關于你的,你的現在和你的未來。”
“我的未來?”
“在擁有一個昂熱的情況下,又出現了一個未來的昂熱,校董們總不會希望會重蹈覆轍,他們需要一個可控的未來,他們會壓迫你,恐嚇你,爾后也會許諾你一些夢寐以求的東西。”
“夢寐以求的東西?”
“特別豐厚的許諾,沒有人會不動心,至于是什么,現在不宜講。你會在會議上見到的,那是最重要的議題之一。”
“你覺得我會因此動心么?”
“很難說,在那項許諾下沒有混血種會不動心,雖然我愿意相信昂熱的眼光,但我還是很難相信你,洛朗家族要選擇一個未來的合作人按理來說會需要經過繁瑣的項挑選和考驗,你真正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有昂熱知道,以及你自己知道,我們對你來說一無所知,想要建立起信任很難。”
桌上的棋子一個個變少,兩人下手很快,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對局勢做出了判斷。
他們早該這樣了,在上車的時候開始,就該說這些本應該說的話。
“那如果在校董會給予允諾之前先翻臉了。”
“你不是昂熱,你不會翻臉,你有自己的牽絆,而每一位校董都知道你的牽絆是什么,包括我。”
“他們吃定我?”
“不一定,如果非必要他們不會觸碰你的底線,在這上面你還有足夠的空間游刃有余地進行盤旋。”
“這次會議召開者是加圖索家族的校董,你對弗羅斯特·加圖索你了解多少?”
“加圖索家的代言人,臨時校董之一,即使是在長老會里也擁有很大的權力。”
“臨時校董?”
“真正的校董是龐貝·加圖索,弗羅斯特只是龐貝的弟弟,加圖索家的代理家主,由于龐貝·加圖索終日漂泊不羈的緣故,常年由他代理加圖索家的一切事務。”
“他在校董會的話語權很大嗎?”
“每年向卡塞爾學院捐贈資金第一的是加圖索家族,第二才是洛朗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