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分隊長在收隊之前低頭看了一眼曼蒂,“這已經是你在來到這里不到半年以來的第十三次斗毆了,為此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作為警醒。”
“阿sir別吧?你應該知道那群女強奸犯饞我身子才跟我起沖突的,長得細皮嫩肉,絕代風華也不是我的錯啊。”曼蒂苦著個臉說。
“比起禁閉室你更想去一趟懺悔室?”分隊長扭頭看向曼蒂問。
“不了,禁閉室挺好,就禁閉室吧。”曼蒂立馬改口了,從地上麻溜地爬了起來。
“......”分隊長沒說話,反手就是給了后腦勺曼蒂一棍子砸暈了她,才爬起來的女孩又華麗麗地撲街了,一聲都沒吭得出來。
“帶走。”分隊長看了曼蒂一眼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
懺悔室只是分隊長提出來嚇曼蒂的,真正了解內情的人其實都心知肚明,切爾諾貝利監獄擁有數不勝數的不人道的地方,懺悔室只是其中一個,比之更為嚴酷的懲戒之處比比皆是,可地上的金發女孩卻是怎么也不會被送到那些地方去的。
這個女孩的身份極為特殊,一旦出了什么問題,上面的人一旦問責下來監獄里誰也擔不起責任...就算她有一天真的犯了什么大錯,她最多也只會被關關禁閉,沒有再進一步的懲戒。
“犯事之前真是傍上了一個好男人。”分隊長冷冷地看了一眼曼蒂,揮手示意其他人把這個女孩扛上,轉身走向了黑色的哨塔。
而另外一個魁梧的女犯人則是被人送去了另一側,看離開的方向應該是送向了懺悔室,很顯然這次斗毆的最大責任已經被推卸到了這個倒霉蛋的身上。
—
—
禁閉室。
漆黑的,沒有光源,沒有聲音,墻壁如迷宮一般凸起菱形的支角,整體看起來不像是監獄的房間,而像是現代的藝術的杰作。
在室內的正中央有一張金屬椅子,曼蒂坐在這張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固定住了,就連脖子都被銬在了椅背上,雙眼被黑色的布罩住了,渾身上下都沒有可以動彈的地方,唯一能做的只有呼吸。
整個房間的墻壁都由最為先進的吸音材料打造,進入這間房間關閉大門后里面的人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胃部消化食物的瑣屑聲,六面墻體都是用很低聲音反射率的材料制成,這意味著就算你大聲吼叫也只能聽見微如細蚊的聲響。
這里的環境超過了安靜,達到死寂的程度,只有真正體驗過絕對寂靜的人,才能知道這種難以名狀的恐怖,就算你想要嘶吼發泄,所有的聲音都會被這所房間吞噬掉,無法宣泄的恐懼只會讓你的恐懼翻倍,直到崩潰。
常人能在這里忍耐的極限時間是半小時,而在監獄中被投入禁閉室的犯人則是二十四小時起步,而這間禁閉室在切爾諾貝利監獄只是【綠色區域】里最為溫柔的懲罰,而曼蒂也已經是這里的常客了。
第一次被關在這里,曼蒂幾乎也是崩潰的,那種絕對死寂的感覺差些讓她瘋掉,但逐漸地她找到了排解自己恐懼的方法,那便是跟自己下棋,閉上眼睛后她仿佛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黑白棋盤,只要她將精力放在了棋盤上撥動上面的棋子,現實中的一切也將會過得容易一些。
又一次棋盤重開,曼蒂百無聊賴地跟自己下著棋,這種左手跟右手猜拳的無聊行徑她已經做習慣了,可這一次棋盤上的變相卻是超乎了她的意料。
她被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