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的確是優美的語言,林年喝了口卡布奇諾想,他放下杯后又隨口調侃道:“怎么,不想當辛迪加集團的首腦嗎?要知道每天在你手指縫中流動的財富可是足夠買下我們眼前的半個紐約城。”
加圖索家族算得上校董會內第一的財閥了,而洛朗家族則是擁有完全不輸于加圖索家族的財富,現在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身價還不夸張地說可以站在整個歐洲的前三。
“怎么,你想要我的家產?”伊麗莎白側頭看向林年。
“想要啊,為什么不想要。”林年自然而然地回答。
“那好啊。”伊麗莎白點頭,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桌上,緩緩遞到了林年的手邊,白皙骨節分明的手背像是白玉雕的藝術品,在花園的燈光下透著光仿佛能看清里面血管里流淌的暗紅血液。
“娶我。”她說。
在林年的注視下,她依舊望著東河,“只要你答應‘好’,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到戒指,明天婚禮在法國的莊園舉行,我會邀請少部分人,而你也可以邀請你的親友,中午舉行婚禮一直到傍晚,然后我們上床,按照雙方的習俗后天早上我就改名叫林太太了。”
“然后我接手你全部的產業,成為洛朗家族新的家主?”林年問。
“如果你現在愿意的話。”伊麗莎白說。
隨后她發現身邊的男孩居然沉默了,花園樹下的餐桌只能聽見布魯克林大橋上川流不息的車鳴聲,頓了好一會兒她才扭頭看向他眼眸中的情緒有些耐人尋味,“你在想什么?真的有在認真考慮嗎?”
“是啊,我在想如果我現在真的牽住你的手答應你的話,是不是就得神作了。”林年散漫地說。
“我不會反悔的。”聽見這句話,伊麗莎白居然輕笑了出來,為著她一撇露出的自然笑容,整個花園都為之明亮了些許,“前提是你有膽子娶我的話。”
“是有膽子娶你和你身后的一切吧。”林年微笑著看著她的側顏,那一身黑色總讓人聯想起同色盛放的玫瑰,荊棘與花瓣層層疊疊包裹住里面柔軟的花蕊。
“娶一個女人難道不就是娶她的整個人生嗎?”伊麗莎白輕輕撥動發絲好整以暇地看著林年,“如果你只想娶我一個人的話,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一些吧?”
“我想也是。”林年笑了笑,“我想我還沒有那個魅力單獨把你從那個大家族里單獨拎走。”
伊麗莎白上下細細看了林年一遍,收回了桌上的手放到膝蓋前,輕笑出了聲,“差一點,真的只差一點...”
林年沒有搭話,擺了擺手也笑,兩人看著東河上漫游而過的游艇只是笑,笑得各有意味,各有甜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