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執行部為了他的心理健康派了一名心理部的教員一步不離地跟著他,全天隨時進行心理疏導...有意思的是,這個心理部的教員跟他很熟。”
“他們是朋友?”
“不,更熟,他們是姐弟。”葉勝低笑著說,“這對組合在執行部里傳了不少有意思的小道消息...有時間我跟你細說,總之賊有趣,但是否經得起考究推敲可能你就得親自問問那個男孩了。”
“嘿,我可不想給人家帶去困擾。”亞紀低頭說,“你最好也別去八卦啦,‘S’級揍你一頓可沒人會管你。”
“他是個挺講理的人...起碼他跟他一起出過任務的執行部專員是這么說的,就像那次我跟雷蒙德聊天的時候,他說在加勒比海的那次...”葉勝正興致勃勃地想說些什么,但聲音卻忽然被炸雷一樣的響聲打斷了,他和亞紀都條件反射地抬起了頭,伸手摸到了碎花襯衫下腰間藏著的槍套。
炸響聲結束后并沒有響起進一步令人不安的槍聲,而是引擎的咆哮,葉勝起身走向了灰狗巴士的另一側窗戶,而亞紀則是抱著花束側頭到窗戶邊向后看,還沒伸出頭就立刻縮了回來,一道狂風帶著轟響聲在她面前刷去,就像刀子一樣沿著灰狗巴士的窗沿割了過去...
那是兩道車影,車速起碼在兩百公里以上...布魯克林的街區里居然開到這種時速,這飆車黨瘋了嗎?
亞紀正這么想著,一旁的葉勝卻慢慢把頭從窗戶外伸了回來,扭頭看向她挑眉,“我們好像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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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狗巴士停在了布魯克林潮熱的空地前,早在巴士之前就已經有兩輛肌肉車停在那里了,葉勝和亞紀剛下車,就看見了從肌肉車里下來的兩個男人...具體來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下車就走到了酒吧前的一張圓桌上拿起凍過的汽水,互相用瓶底敲了一下瓶口,在氣泡涌出來之前塞進嘴里將里面的冰冷液體一飲而盡。
“我覺得是我贏了。”男孩丟下喝空的玻璃瓶說。
“不,你慢了我足足五分之一個車身,一半車頭,是我贏了。”光頭男人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在最后的時候氮氣加速過早了,大概快了零點五秒的樣子,這是經驗問題對距離估算把控的不夠,即使速度夠快也不能忽略細節,反而在細節上更要處理得從善如流,這樣才能真正贏下比賽。”
“嘖。”林年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小疊現鈔丟在了圓桌上,“就當是學費了。”
“那這兩個月你學費教的可不算少。”多米尼克沒有去拿這現鈔,坐靠在圓桌上吹著酒瓶,余光瞥到遠處灰狗巴士上下來的男女時,臉上的笑意緩緩褪去了一些,“今天就是時候了?”
“是時候了。”林年點了點頭,“昨天通知的那邊,今天才來人,算是很慢了。”
“兩個月的時間夠了。”多米尼克搖了搖頭重新帶起了一絲淡笑,把汽水瓶放在了桌面上,“能有這兩個月處理完身后的事情我還得謝謝你。”
“謝過了就不用謝了,反正我也需要有人教我到底該怎么開車。”林年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兩輛道奇和福特的肌肉車,之前他們才開著這輛車在紐約里橫沖直闖了一回,甩得NYPD北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