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我有什么可自豪的。”
“你看你周圍。”
林年應聲扭頭看向四周,只看見了店外圍了一圈駐足欣賞繪梨衣換裝的路人,“看什么?”
“那些男生都在看你啊。”林弦悠然地說,“視線恨不得吃了你,因為你坐在這里他們就知道這個女孩再怎么美麗都不會屬于他們了,所謂名花有主就是這個道理...你想想你會讓他們去搭訕繪梨衣嗎?”
“不是這種說法好嗎,你在偷換概念啊。”林年嘆氣。
“哪兒有的事情。”林弦聳肩,“不過你都承認女孩好看了,為什么不表現出一些占有欲?這樣也算是對人家女孩美貌的認可啊,佛系得向圣人一樣以后可得跟圣人的姻緣一樣注孤生哦!”
“我們只是朋友啦。”林年托腮喝著冰薄荷水看著繪梨衣的背影說,而對方也在透過落地鏡的倒影悄悄觀察他,兩者視線碰到一起時,她還對著鏡子比了個土氣的剪刀手,似乎在她的概念中這是唯一一個pose了。
“嗯...那試試那套。”林弦想了想,轉頭看向路過的店員小姑娘,“把白色那套拿給她試試!”
店員小姑娘立馬點頭一疊聲答應,轉身就小跑到了衣服堆中,好不容易找到之后急匆匆走到了繪梨衣的身邊拎著她走進了落地鏡后的換衣間里。
“你怎么那么懂衣服啊,以前你衣柜里也沒多少衣服啊?”林年嘆氣。
“唉,你姐姐以前窮啊,只有窮的人才會研究那么多搭配,有錢的人一般都是不在乎這些的。”林弦也嘆氣,“最關鍵是家里已經有你一個男人了,我還費盡心思浪費錢去買什么衣服穿搭呢?就算我不穿衣服你還是一樣地喜歡我,所以我也從來不浪費那些錢,隨便過過眼癮就行了。”
末了,說罷后她又看向另外兩三個店員吩咐,“把剛才這個女孩試過的全部包起來,我們都要了。”
“你這算不算代償行為?”林年歪頭看著林弦問,“以前沒得到的喜悅,留下的遺憾,全部都在一個與你相近的人身上補完?”
“這什么說法?”
“現在的富一代總會放款給富二代讓他們在學院里揮金如土、叱咤風云,因為富一代們曾經年少時家境窘迫,在成年后才慢慢積累原始財富,三四十歲時走向人生巔峰。可那時候他們卻也不再擁有青春了,于是他們就開始生孩子練小號,把自己的孩子看作年輕時的自己,在他們身上傾注財富和權勢,看他們揮霍錢財時就像在看年輕版本的自己風光無限從而獲得別樣的快感。”林年分析說道。
“...不錯嘛,看來學院里的心理課沒睡大覺啊。”林弦笑得瞇起了眼。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遺憾和目的可勁地禍害她,但如果你是想讓我動心的話,恐怕你得失望了。”林年聳肩,“我說過,繪梨衣是我的朋友,我們有相同的興趣愛好,僅限于此,而且她的三觀問題和家庭問題也讓我不會想對她下手...姐啊,我才17歲,沒那么急著談戀愛,這可真是皇帝不急...”
后面半句話沒說出口,吞下去了,林年瞅著久違露出了小虎牙的林弦,老老實實地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在嘴巴前拉了個拉鏈表示閉嘴。
這時落地鏡也再度打開了,里面的女孩走了出來,引起了店外的一陣騷動,而這次路人游客們的稱贊低呼聲而已是以往來看最大的一次,每個人眼中都倒影著相同的美好,被那份純白的美麗給感染了,心動澎湃。
落地鏡中走出的紅發女孩不再走黑色的冷漠風了,這次她一改前狀換上了雪白色的長裙,那是一件公主裙,白得驚心動魄又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背后絕大多數細膩的皮膚,光滑的背部被店內的白熾燈照得像是能折射光芒,只是視線去看就能感受到手指從上面滑過的柔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