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想這個男孩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慢慢冷靜下來后他再看這個男孩的年紀也不像是會為毒販賣命的樣子,這里又不是金三角,毒販再怎么喪心病狂也不會拿這種孩子沖鋒陷陣,在國內這些不法分子也只能在權威下小打小鬧欺負欺負他這種普通老百姓。
“但其實我也的確為這件事情而來。”男孩在路明非表情慢慢放松時又忽然說道,瞬間就讓后者的表情抽緊了起來。
男孩放下了手中的粉筆,離開了黑板前走向窗口邊上,路明非抽空看了一眼黑板發現上面居然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之前男孩所有作畫的動作都像是假的一樣...那怎么可能是假的?路明非有些沒留意之前男孩手臂劃過黑板時有沒有留下粉筆的印記了。他只知道在男孩說話的一刻開始他所有的注意力情不自禁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就像正反極之于磁鐵,花蕊之于工蜂一般,眼里不再關心其他任何的事物。
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起碼在路明非這種上課五分鐘必溜號的神人身上特別奇怪,早些班主任還罵路明非腦袋里進水了學不進東西,后面才改口路明非腦袋里其實沒有東西,所以課堂上的話左耳進右耳出...或許他只有在聽一些特定人說話時大腦才會啟動容量珍貴且有限的備份區域去將他們記下來,但他可以肯定面前這個男孩肯定不在特定人列表里...可為什么對方的話對自己來說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呢?他又長得不像他們的文學社社長。
男孩打開了窗戶,外面的城市大雨綿綿,銀灰色的天空下他居然翻身坐在了窗戶上,白色的方口小皮鞋晃蕩在外面顯得十分危險,他一手扶著床沿金色的眼眸眺望著雨中的南方小城,里面的情緒說不出是空洞還是憂傷——見鬼,為什么這個年紀的男孩會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活了幾千年一樣看破紅塵的憂愁,用世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沒被十幾個前女友綠過是擺不出這種悲傷的。
“別想那么多,路明非,你應該著眼于當下更重要的事情上,而不是針對我進行一些無意義的猜想。”男孩扭頭看向慢慢走到跟前的路明非輕笑著說
“你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亂想?不對,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天遇見的事情的?”路明非下意識問道。
他原本對男孩的緊張已經逐漸淡化了,但卻沒有完全消失,不過想來反正現在是在學校里,對方又是個年紀可以當自己弟弟的小家伙,身高估計到不了他的下巴,打起來怎么也是他占優除非對方掏出槍械那種大殺器...這種幾率未免太過小了一些。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而你不知道卻與你相關的事情我也會密切關注。”男孩說。
“你這口吻有些像占有欲過剩款型的女朋友...但可惜你是男的。”路明非忍不住吐槽道。
“路明非,有人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