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一級警督?
路明非已經搞不清楚這個沖出來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但在聽見卡塞爾學院這個熟悉的名詞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遠在美國的友人,他幾乎是不可能記錯、聽錯這個名字,畢竟只要自己才忘記不到半天時間班上的小天女總會掛到嘴邊重新提醒到他,幾乎都形成一個條件反射了。
“...卡塞爾學院?”對這個名字有反應的不止是路明非,還有陳雯雯,她看著站在面前一米八的男人有些呆滯...她想的東西可能跟路明非有些不一樣,她第一個反應是現在的大學還收年紀超過三十的大叔當學生嗎?
是的,這個自報家門叫做程懷周的男人年紀并不小,看那性感的腿毛沒個三四十歲是長不出來的,天藍色襯衫下也是一股老男人的氣質,雖然帶一些輕佻但更多的還是穩重和安心...他站在了路明非和陳雯雯的面前像是一堵墻一樣擋下了遠處黑衣男人的所有威脅,瞬間就讓兩人呼吸順暢了不少。
“嗯?你們聽見過學院的名字?”聽見了背后兩個嘀咕聲音,程懷周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了路明非和陳雯雯,立刻就發現了兩個人的表情有些微妙,輕輕皺了皺眉頭,“你們應該都是仕蘭中學的學生吧?我記得卡塞爾學院已經沒有計劃在這邊招生了,你們怎么會知道...”
“前面!前面!來了!”還沒等程懷周開口說完話,路明非視線偏移到不遠處的男人身上,兀然就跳腳似地大叫了起來,隨著他的吼叫聲不遠地面上的積水也響起了劇烈的踐踏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淺水中爆炸了連帶著的還有一陣呼嘯的風響!
黑衣男人在程懷周回頭的瞬間就決定發起了進攻,彎腰、蓄力、彈射而出,一氣呵成。
無論是“警督”還是“卡塞爾學院”都沒有引起他的色變,能讓他畏懼的只有程懷周這個人本身,在這個男人站出來后他的本能就提醒他這個對手很危險,這種敏銳的直感是在他“服藥”數次后才漸漸顯露出來的,對于這種本能他幾乎算是無條件的服從。
本能告訴他對手很強,那么他就必須以最強、最完美的姿態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而沒有什么比忽然襲擊更加能穩操勝券的事情了,程懷周把后背露給了他自然就要做好斃亡街頭的準備。
就算有路明非提醒,但還是晚了一刻,黑衣男人的速度很快,盡管在那肩頭上的綠色數據流顯示他的敏捷只有70余,但在瞬間起速爆發的一刻他簡直就像是油門踩死彈射起步的跑車一樣撞了過來,那聲勢幾乎讓路明非極力后仰得要摔到地上,只覺得被正面撞中整個人都得飛起來全身骨頭斷個干凈!
程懷周幾乎是瞬間反應了過來,伸出左手把面對著的陳雯雯扒開到了一旁摔倒在了雨水中打濕了白色的連衣裙,而路明非則是被一腳放在了腹部上輕輕一送力就將他踹倒在地滾了幾圈翻到了遠處。
天旋地轉之后,路明非感覺全身都被地上的積水打濕了,冷徹心扉的雨水打濕在身上帶走了不少溫度從而令他狠狠打了個哆嗦,耳邊響起了一聲撕裂的咔擦聲,他心里一涼以為這位年輕的警督直接寄了,抬頭猛地瞅去在看清聲響來源時臉色狠狠抽了一下。
在人行道的一刻一人環抱的大榕樹下,天藍色襯衫的程懷周張開了雙腿以一個正宗的“馬步”的姿勢扎在了榕樹前,而他的面前黑衣男人彎著腰整個地撞在了他的懷里腦袋從程懷周的腰側鉆出,而他的脖頸則是程懷周雙手死死地環繞扣死住了,襯衫下兩只手臂的肌肉在水流的沾濕下顯得堅硬如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