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癡呆狀觀戰完畢的路明非在一切落幕后才想起上去扶這位半路殺出的英雄豪杰,受傷的男人也只吩咐路明非把黑衣男人的尸體拖進傾倒榕樹的樹葉樹枝中藏起來后,再坐在斷裂的榕樹樁上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后抬頭打量了一通路明非就說:小子,我有點渴了,帶我去個人少的,能喝咖啡的地方坐一下。
路明非當時人就傻了,心說殺了人不應該是馬上匯報警局來拖尸體保護現場嗎,這隨便拖進樹枝里湊合著藏著就要去喝咖啡慶祝了是什么情況?
疑點太多的緣故讓他瞬間就對男人的真實身份警醒了起來,當即就婉拒說:大哥,您看這兒不就人挺少的,雨還這么大,您渴了完全可以張大嘴巴對著天上等一會兒...
只是男人在說話的時候手里的那把麥林槍的槍管溫度還沒完全下去,笑著看著路明非說:小子你覺得這玩意兒杵你的嘴巴里會不會有些燙嘴?
這話說得他路明非只能改口連連說好的,大俠您這邊請,我知道有家咖啡廳不錯,草莓泡芙搞活動還買一送一...于是他們就在這場大雨中淋著雨互相攙扶著來到了這家起碼在仕蘭周邊遠近聞名的咖啡廳。
幸好今天大雨咖啡廳人不多,不會有人發現男人的異狀,畢竟如果細心一些柜臺后的女店員就能看見男人襯衫下的淤青和鮮血了。
“坐?”面對路明非的緊迫,男人倒是十分自如,完全沒有傷者的自知,但偶爾扯到傷口還是得他齜牙咧嘴,但總體來說不像是才跟怪物搏斗并且最后卑鄙地掏出了一把能轟爆犀牛腦袋的槍來結束戰斗的家伙。
“您真不需要去醫院嗎?”路明非想做一下最后的嘗試,送這個煞星去醫院他和陳雯雯就可以從這件事里抽身掉了。
“小問題,原本就做好了受傷的準備了,跟那玩意兒打到最后只受這點傷算得上運氣好了,還不怎么需要立刻去醫院,畢竟在這之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說到重要的事情時,男人毫不避諱地看了一眼路明非,而路明非也只能強行擺出一副笑臉坐在了對面的位置上,正好坐在陳雯雯身邊。
陳雯雯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低著頭沒敢說話,而男人也一直沒有跟這個女孩有過交流,全程都是在跟路明非說話。
“之前我自我介紹過了,所以就不再細說我的名字了。”靠窗邊上的程懷周看了一眼這個蠻有意思的男孩,又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陳雯雯,“你們兩個是仕蘭中學的學生。”
“嗯...”路明非點了點頭,“大哥您是...”
“警察啊,沒見過這東西啊?”程懷周把警徽掏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街上五塊錢可以買兩個...”
“兩個塑料的吧?”程懷周翻了個白眼敲了敲警徽,想了想又摸出了本人民警察證丟桌上了,翻開后朝向路明非那邊,“你看看上面那人是不是我。”
“這么英俊瀟灑想必自然是的。”路明非老老實實接過證件掃了一眼點頭說。
“懷疑是假證?”程懷周看著路明非一語點破對方的小心思。
“不是,現在的警察,都像您一樣用那么夸張的配槍嗎?”路明非看向程懷周腰間鼓鼓的地方苦著臉說道。
他是認得那把槍的,M500左輪手槍,裝填麥林子彈,這種兇器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人民警察的手中,這玩意兒打在人身上就算穿了防彈衣也得去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