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口音您不是本地人?”
“聽口音您也不是本地人。”
“那我猜桌上其他三位朋友至少也有兩位是其他地方趕來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能讓各位不惜長途跋涉也要來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參加這么場發布會?”老紳士抬手放在桌上蒼老但又顯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敲按桌面。
“商業機密。”桌上一個一直低垂著頭時不時觀察周遭情況的正裝男人低聲一句話就斷掉了交流。
“......”桌上唯一一個一身藍色青花瓷魚尾晚禮服的女人,視線停留在了老紳士和油頭男人之間一眼,并沒有選擇開口加入這場閑聊,手上戴著白絲手套在桌下輕輕摩挲了一下纖長的手指,視線不經意地放在了一旁不遠處靠窗前的男人身上...亦或者說是男孩。
女人大概是由于職業原因有著很深的看人經驗,只是憑借骨架以及半張面相就斷定了這位客人年齡不會超過20,屬于桌上甚至整個大廳里最年輕的一批人了,而他現在做的也是典型的年輕人做的事情。
男孩面對老紳士和油頭男人的搭話直接摸出了一對白色的耳機戴上,側靠著窗戶把視線投向了外面的夜景,完全沒有社交欲望和禮儀。
對于他的動作桌上的其余四人都沒有任何表示,既然對方選擇退出閑聊這個階段他們也沒必要刻意去招惹別人,畢竟今晚能來參加這場發布會的人都是大有來頭的,誰也不想輕易得罪誰。
“看起來大家都有自己的理由了。”老紳士多看了一眼戴耳機聽歌的男孩點頭說,“我只是想試試能不能在發布會開始前,跟各位交流一下情報,看看我對這次主辦方的一些預測是否正確。”
“你知道主辦方是什么人?”油頭男人開口問。
“很遺憾的是我不知道,我也試著調查過,但卻很難得的什么也查不出來,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來了這里。”老紳士用左手輕輕按了按右手的手指掃視了一眼桌上的四位客人,“畢竟主辦方除了邀請函之外可是給我們每個人都見識了不能拒絕這次發布會的的理由啊。”
除了戴耳機的男孩,其他三個客人聽見這句話時神色都各有所異,老紳士觀察到后多看了一眼什么反應都沒有的男孩,再撤回視線接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各位在這半年的時間內或多或少都遇到過最少一次不那么正常的現象?”
不那么正常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