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打頭的。”桌上戴耳機的男孩忽然開口淡淡地說道。
老紳士看向了男孩沉默了一下然后點頭說,“是的,弗洛伊德那一梭子子彈應該打頭的,畢竟誰也想不到胸膛都被打爛了的生物還能臨時之前反咬他一口,把他半肩膀給扯下來了。”
“不是致命傷,如果止血即使應該有得救,你的戰士如果在戰場待了超過一年勢必會接觸到一些戰場急救的方法。”沉默寡言的男人說。
“他遏制住了出血但沒遏制得住中毒。”老紳士說,“那是一種很麻煩且致命的慢性毒物,弗洛伊德堅持到了救援的趕來,但很可惜沒有挺過毒性發作,留在現場的只有他口述的這么一段故事和一具尸體。”
“‘山精’長什么樣子的?”女人問。
“這是這段故事里我最驚訝的地方。”老紳士說,“無論多少次講述或者回憶我都會感到驚訝,因為當時救援部隊通過直升機運回來的尸體根本不是我已知的任何一種猛獸...而是一個東南亞的女人...而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了襲擊者擋住弗洛伊德子彈的根本不是甲胄,而是一層層的細密鱗片,長在那個女人的全身上下,她的面孔并不恐怖甚至可以說是清秀,但可惜嘴唇下的牙齒比刀子還要鋒利,我們解剖她發現她的內部構造與人類幾乎一致但在骨骼的數量上卻有極大的數量差。”
“她的骨骼密度是正常人的五倍,肌肉強度、關節筋膜韌性全部超出了正常人的水準,這代表著她的速度和力量可以輕松超越奧運會里代表人類巔峰的極限,如果不是她喪失了理智她可以是叢林里最強的捕獵者,戰爭中最強的戰士。”老紳士說,“我當時真的很可惜當時弗洛伊德炸死了她,如果有的選,我希望死的是弗洛伊德,因為我愿意花數倍的時間去叢林里抓到這么一個活體來研究或者馴養。”
“你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你在機會喪失后忽然再度看到了希望。”油頭男人說。
“是啊。”老紳士點頭,“我們幾乎將她整個研究透了卻什么都沒有獲得,在最后我們也自然地剖開了她的內臟想研究她的消化功能,畢竟她可是幾乎將我們整個隊伍‘吃’完了,勢必有不一樣的消化結構,結果你猜猜我們在她的胃里發現了什么東西?”
沒有人去猜,因為老紳士已經把那樣東西放在了桌上了。
一根斑斕的注射器。
“然后你接收到了邀請函。”女人看著那根注射器說。
“然后我接收到了邀請函,我沒有理由拒絕這個邀請。”老紳士,來自緬甸的軍火毒梟淡淡地說,“同時我也很好奇各位來這里的原因是否跟我一樣,充滿著詭異和離奇,也希望大家能不吝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