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接上了。”老紳士說。
“我質問他到底用了什么藥物,他那時意識已經很模糊了,怎么也不愿意說他用了什么東西才導致這幅模樣發生的,他只央求著我說他的手腳發癢,讓我給他剪指甲...這時候我也才發現他的手腳的指甲已經全部成了黑色,堅硬得像手術刀并且不斷地變長,我用手術刀磨斷了他的指甲,他又說他的牙齒好疼讓我把他們全部拔下來...”
女人小聲地說著,桌上的每個人腦袋里都浮現起了一個畫面,在一個燈光昏暗空氣惡臭的診所里,逐漸異形化渾身黑鱗的男人躺在桌上不斷地發出哀嚎和嘶叫聲,顫抖的女醫生用著老虎鉗一顆一顆地把男人的牙齒扯下來,每一次撕扯帶下的不是血液而是漆黑的黑泥。
“到故事最后他應該死了,不然你不會活著跟我們坐在一起。”陰沉男人說。
“到后來他說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說看到了幻覺有人要傷害他,他也的確幾次差些掙脫了束縛抓到了我的胳膊,于是他又要求我鋸斷他的手臂和腿腳...他說他感覺肚子里有火在燒,讓我往他的肚子里灌水,一會兒又說眼睛好疼讓我挖掉他的眼睛...”女人說,“我給他注射醫用嗎啡、鎮定劑,給他服用阿司匹林、鹽酸乙哌立松、帕羅西汀可這些藥物的作用都微乎其微...直到最后他說他不想再被活下去了,讓我殺了他。”
“你怎么殺的他?殺手朋友砍裂了一只消防斧,當時你診所里應該沒有比手術刀更鋒銳的東西了吧?”
“我往他的靜脈里注射了1500毫升的空氣。”
桌上其他人默然,比起毒藥更致命的自然就是空氣了,往靜脈中打一升多的空氣任何正常的生物都會死于空氣栓塞。
“到最后的時候他懺悔說不該聽信朋友的話,注射那只新型的毒品,我問他東西是什么樣子的,他遞給了我一只空的注射器。”女人輕聲說。
“精彩的故事。”老紳士沉默了一會兒后鼓掌,“故事到這里你收到了一封邀請函,于是決定探究真相的你孤身一人來到了這里。”
“一個毒梟,一個殺手,一個警察還有一個醫生,以及...”他看向不遠處沒怎么加入話題的男孩。
“學生。”男孩意外地開口了。
“學生?這不更有意思了。”老紳士,也是毒梟愣了一下笑道,“主辦方邀請客人的選擇方向真是百無禁忌啊!這難道不讓人很好奇主辦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將我們這群人聚集到這座高塔之上嗎?”
“這難道還需要猜嗎?”油頭男人,也正是警察問道。
“促成怪物誕生的鑰匙就是注射器的里藥物,主辦方這次發布會的重點大概就是這些藥物沒有錯了,但我還是有一點疑問。”毒梟說,“如果我是主辦方,我想要售賣一種可以使人變成怪物的藥劑必然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招收買家,讓買家置身于成品怪物的恐懼之中從而引起興趣?這種手段乍一聽有些道理,但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反倒是荒謬無比...并且在座的各位似乎除了我以外都不像是潛在的購買用戶,藥劑對于你們來說只是一個充滿詭異和新奇的產品,你們根本沒有購買的需求和欲望,但主辦方還是將邀請函送給你們了。”
“你覺得這場發布會令藏了其他意思?”殺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