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頻里,藏著微型攝像機的死侍在窄小的樓道之中幾乎是在以立體的方式運動,天花板四壁都是他利爪踩踏的立足點,彈跳力足夠他從樓道的起點一躍到終點穿越三把土制槍械織成的火力網,一爪拍掉了反抗軍的頭顱摧毀了這道臨時陣線,隨后就是子彈對著天花板的橫掃,灰塵的簌簌而落以及血肉狂飆的場面了。
少部分女性客人別開了頭臉色難看,但大廳里不少人都盯住了屏幕里怪物展現出來的可怕力量,黑色鱗片的甲胄硬足以硬抗全威力步槍彈和三米以上的爆炸物產生的熱量和沖擊波,極強的環境適應性和嗜殺性讓它在戰場上幾乎算是鬼見愁...沒來由的路明非打了個寒噤荒謬地產生了他現在正坐在安布雷拉公司的藥劑發布會現場,就連舔爺比起死侍都差了那一身能抗能打的鱗甲。
視頻里這種殘酷的例子數不勝數,看起來在不為人知的時候阿拉伯的那一個戰亂國家已經誕生過一起又一起的怪物襲人悲劇了,至于為什么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而主辦方的手段似乎利落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讓應該追查這件事的人無從查起。
“那平民呢?你們在乎過平民嗎?這種怪物根本是沒人能控制的,你們知道自己在販賣什么東西嗎?”英倫風男人站了起來忍不住低吼著喊道,在他的眼里也全然是不可置信...他大概是清楚死侍這種生物的習性和背景的,但還是無法相信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到把這種生物列入了戰爭消耗品之中!這簡直就是將《亞伯拉罕血契》踩在了地上用鞋底刮蹭著骯臟的血跡。
“我們當然知道自己在販賣什么。”嬌小女人看向他理所當然地平靜說道,“完美的戰爭武器,5倍于正常士兵的身體素質,10倍的殺戮意志,絕對不會背叛的純粹性,只要它們還活著就會對投放區域內的一切生命進行追擊,強大的嗅覺和本能讓他們不需要雷達和戰略部署,頑強的生命力能讓他們在死之前挖出更多一個敵人的心臟...而這也僅僅只是Ⅰ型產品,‘水蛭藥劑’下最拙劣、最粗糙的產物。”
“這不是你們能妄圖掌控用來換取利益的東西。”英倫風男人盯住嬌小女人,眼眸中略微浮現起了淡金色,情緒波動到了一個極限,“你們越線了!”
“越線?道德的紅線還是新時代的紅線?”嬌小女人輕聲說,“如果是前者,那么大可不必您為我們操心,但如果是后者,我只能很抱歉的自謙Ⅰ型產品還算不上劃時代的杰作,就如視頻里和我介紹的所言,Ⅰ型產品的缺點十分顯而易見,那就是太過于純粹的野心和殺戮意志了。”
她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鐵籠里的暴躁的死侍,那張黑鱗密布的臉蛋隱約能看出生前是一個溫和的年輕男性,但如今暗金色的瞳孔里只有茫然一片和嗜殺的意志,“視頻里的場景發生在也門、敘利亞的戰場,而Ⅰ型產品也只適合定點的殲滅、圍剿戰爭,亦或者用于摧毀據點的突破行動,略微精細的任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稍有不慎也會反噬它的主人和友軍,畢竟驅動著它們行動的唯一理由就是新鮮的血肉。”
“籠子!籠子!”有人急促地呼喊,說話之間,鐵籠里沖撞的黑色怪物一直沒有停止過他的躁動,而那口鐵籠就算制造再過精良也開始漸漸變形彎曲了,鐵桿被撞得凸了出來縫隙越來越大,鏈接的地方開始發出牙酸的嗞呀聲響,坐在第一排的客人們都忍不住離開了座位往后退,驚恐地看著那隨時可能崩潰的鐵籠。
嬌小女人在所有客人的注視下做出了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她居然摸出了一把鑰匙插進了鐵籠懸掛的巨大掛鎖里,在一群人疾呼勸阻中擰動鑰匙主動打開了鐵籠的大門。
掛鎖轟然墜地,也是同一時間籠里的死侍正在進行又一次沖撞,這一次他撞在鐵籠的門上不再有了阻攔直接將門撞得翻開整個身軀翻滾著沖出了鐵籠球似的滾在了地上落到了大廳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