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什么麻煩么。”
在簡單的問候后,曼斯教授也不再跟對面的人寒暄了,迅速簡潔地說明了當前的情況,當任務發生無法掌控的變故時,他是有權力請示更高一級的負責人的。
“我大概了解情況了,至于我的建議是...讓專員自由行動決定要做什么吧。”施耐德說。
“可能會死很多人。”曼斯教授沉默了一下說。
“如果是其他專員或許我會想辦法做什么,但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向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施耐德說,“他很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似乎你們執行部對他脫離掌控已經習以為常了?”曼斯教授問。
“這是很嚴重的指控。”施耐德說,“或許教授你應該換一個角度看待問題,他負責的每一個任務都有極高的危險指數,意外總會發生,而他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磨煉后已經很會處理意外了。”
“你看起來游刃有余。”
“只是在他身上這種事情見得多了。”
“說實話這不像你,施耐德,在我印象里你不像是對一個專員會如此放縱的人。”
“那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樣的人?”
“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你有事情瞞著我...瞞著我們。”曼斯沉默了許久,爾后才幽幽開口說,“我并不在意你的學生身上有什么秘密,我只知道‘夔門計劃’我要接手的一個專員可能是個潛在的麻煩,但我怎么也沒想到會麻煩到這種地步...就連現在都如此,你能保證他在真正大行動前不會出現同樣的麻煩嗎?這個行動代表著什么你是清楚的。”
“很遺憾,我不能保證。”
“我要知道他的位置,最起碼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曼斯教授冷聲說,“施耐德我知道你有辦法。”
“這又是一次很嚴重的指控。”施耐德說道,“看起來在‘夔門計劃’前的這一次任務磨合結果并不令人滿意,我會考慮上報這一次磨合的情況,晚安,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
電話掛斷了。
卡塞爾學院執行部辦公室,施耐德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屏幕安靜了數個呼吸,房間里只能聽見他殘破如風箱的呼吸聲,半晌他按動屏幕再度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等待電話的同時哪張戴著呼吸面罩的臉悄然轉過看向了桌上的屏幕,在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看色的建筑立體內部圖,在其中一個清晰的紅點正在緩慢地移動著...
“施耐德?有什么事么。”電話那頭接通了,對面的人聲音沉穩而富有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