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果沒有那個想法的話,不該看的就別看哦,有人會不高興的。”小男孩說。
“別叫我哥哥,我壓根不認識你,也沒有認過什么表弟,頂多就一個堂弟...而且誰看什么不該看的了。”路明非扭頭瞪了一眼滿口怪話的小男孩,他現在震驚都來不及哪兒還有旖旎的想法?而且...
“朋友妻不客氣嘛...哦不對,是不可欺。”小男孩幽幽地說出了路明非腦海中第一個跳起的記憶片段,這讓路明非瞬間臉色緊繃了起來,因為這一刻他當真想到了這局調侃似的網絡段子現在卻被對方讀心似的念了出來。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路明非后退了幾步拉開了五六個臺階的距離,驚疑不定地看著高處背對微亮應急白熾燈的小男孩。
其實他是認出了這個男孩的,在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對方,并且直到現在對那最初見面的場景都記憶猶新。
——那一場夢境,那一場改變他生活轉點的夢境。
大雨、洪水、黑色如鯨般的深海巨物,以及那個玩笑般但卻恐怖地映射入現實的作弊碼。
“ScannerSweep,哥哥你是記得這個言靈的。”小男孩說。
“你說...言靈?”路明非面色再度一緊,再這么緊下去他覺得自己臉都要繃出撕裂的褶子了,但小男孩每次都語不驚人死不休,先是死侍,又是言靈,每一個關鍵詞都在刺激著他本就脆弱的神經。
這家伙是知道的那些稀奇古怪崩碎三觀的事情的,而且知道的相當多,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以什么立場出現在自己身邊試探自己的?
路明非腦子很亂,可卻沒有那個臨陣冷靜的思維邏輯,只能呆呆地看著小男孩等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這讓小男孩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言靈這種東西可是要以心共鳴,以血統為媒介的力量,如果讓別人知道你隨便就開了作弊碼會不會顯得很不公平?哦對不起...我忘記了,哥哥你不是感受不到共鳴,而是忘記了怎么共鳴...”
“真是孤獨得讓人難過啊。”他盯著面前的路明非像是在遺憾什么,又像是在緬懷什么輕聲說道。
孤獨?話題好好的怎么就變成自己孤獨了?而且對方好像把作弊碼和言靈扯在一起了,自己能看見肩頭綠色數據的能力居然是言靈?
“你...你是真實存在的?我現在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里?”路明非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感覺生疼但又還是有些拿不準,“你...你不應該是我做夢夢到的東西嗎?”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確是在夢里,但你從夢里帶走了一份作弊碼,一份能力,所以既然夢境里的東西可以代入現實,為什么我不可以來到你的現實呢?”小男孩順著扶梯走到了路明非的跟前,雖然身高有限比起演講臺上那個嬌小女人的主持人好不了多少,但卻跟對方擁有同樣的氣場——那股讓一米七幾的路明非都感到矮人一頭的壓迫力。
“比孤獨更可悲的事情,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很孤獨,或者分明很孤獨,卻把自己都騙得相信自己不孤獨了。”小男孩看著路明非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何你還要來淌這灘渾水呢?你擁有辨別是非的力量,就是要用它來遠離這些是非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