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珠塔內,驚魂未定的賓客們又為著這忽如其來的地震驚叫、亂成了一片,英倫男人正準備沖出死侍群的包圍去維持秩序,扭頭準備給一旁的‘S’級專員說些什么的時候,瞳孔卻忽然微縮成針不自覺地退到了數步開外拉開了一個巨大的距離。
“來了。”林年輕輕抬手拂過眼前,看著地板的一處未知方向輕聲說。
如今在他的眼眸中已經不復淡黑色了,就連戰斗都沒有點燃的那雙熔巖般的黃金瞳,如今卻像是共鳴似的被喚醒了,不由他控制地燃燒了起來,就像柴火中噼啪爆響一般歡呼雀躍著某個存在的蒞臨。
什么來了?
英倫男人不知道,也不敢問,也就是這個時候,腳下明珠塔的震動忽然地停止了,他愣了一下看向四周,桌上酒杯中酒水漣漪從沸騰漸漸轉為平息,在最后一圈紋路消失時他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他正在準備詢問林年一些什么,但下一刻他猛地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后掏出了手里的槍差一些就扣下扳機傾瀉出了彈匣里的所有子彈,可在他的背后卻什么也沒有,只有空曠的大廳和慌亂的民眾...這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詭異的恐嚇感——他分明察覺到剛才的一瞬間有人伸手按在了他的肩頭上,用一種未知莫名的眼神注視著他,仿佛將他一寸寸盤剝開用視線舔舐殆盡了。
他涌起了一股惡寒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在他的身邊林年也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天花板的方向,視線仿佛穿透了建筑直視了天穹上那已經形成的“幕”。
那未知的領域已經形成了,所以地震也停止了,沖過了明珠塔的頂端一直飛向了漆黑的云層,形成了一塊無邊巨型的天幕。
在天幕之下,盡皆領域籠罩之處,那福澤萬物的威嚴就如沖開天幕后的月光一樣,潤物細雨般緩緩灑落在了領域中每一個人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