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葉列娜。”祂看著面前的金發女孩微笑著說,“大夢一場后終于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了么,能以精神領域的方式寄托在物質世界中顯性,這是你這么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權能吧?現在終于達到了這個目標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我的面前炫耀,看來你距離你的最終目的已經不遠了啊?”
“比起我,你的目的或許還遙遙無期呢。”金發女孩看著那雙末日的黃金瞳說,比起畏懼熔巖般的瞳孔只敢目視少女容顏的路明非不同,她與面前之人的對視只存在于那雙眼眸中,仿佛只有透過那末日的景象她才能看到站在火山荒漠之中的那位往昔故人。
“這本就是一場你我之間的競速游戲,世界的格局與勢、戰爭和文明的新起又覆滅不過是對我們沿路上兩側的風景,你我這場游戲的結局勝負會影響到下一個紀元是誰主導,如果我贏了,那么下一個時代將復子明辟重回舊時代的王座,如果你贏了,新時代的權柄將由你掌控。”祂淡笑著說,“這場對未來紀元所屬的賭注是一場漫長的賽跑,如今我們甚至不及中盤何談遙遙無期?”
“你的目的太過宏大了,新時代的地基已經容不下你大刀闊斧的改革了,這是人類主導的世界,想要回到從前只會引發物種之間的全面的戰爭。到時候世界的末日就會來臨了,誰也不會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也不會再有新紀元的誕生。”金發女孩輕嘆地勸說著...如今她們真正的久別重逢,在祂的面前她并沒有表現出憎惡亦或者敵意,只有促膝長談的諄諄善誘。
“無論是人類還是龍族,何談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毀滅?”祂在金發女孩的勸誡前不為所動,平靜地說道,“世界永遠是世界,無論少了人類還是龍族,世界永遠會持續長存下去直到誕生新的種族...這無關世界的毀滅,這是種族之間的戰爭,直到一方毀滅亦或者雙方共亡才能結束,絕沒有共存的可能。”
“就是因為你這種偏激才會導致長老會的覆亡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金發女孩盯住祂聲音逐漸冷冽了起來,“你這種人在現在的時代里都被叫作‘兩極管’,長老會的人都是你這種貨色才會有四大君主的時代降臨,當初在乞力馬扎羅山上白色皇帝的凌遲不就是對你這種人的警告嗎?看看你從中學到了什么?”
“我學到了很多。”祂在金發女孩的頂撞前并沒有發怒,而是像長輩似的耐心地看著她輕聲說道,“白色皇帝的覆滅并非沒有意義,它對強權的反抗所得來的沉睡讓我看到了未來新的道路,這場你我之間的競賽游戲從開始我就已經站在了終點前,想要勝出只是踏出最后一步的功夫。”
“那你踏出去啊,踏出那一步,從今天開始掀起變革終結掉這個紀元。”金發女孩看著祂冷笑,“為什么不去做呢?讓我猜猜...是因為做不到吧?”
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金發女孩,末日的黃金瞳里說不出是悲傷還是憤怒。
“因為你踏出最后一步的契機就是我啊。”金發女孩看著祂輕笑著說道,“只要我還存在一天,你就永遠踏不出那最后的一步,我一天天的強大,你便一天天的虛弱,你想方設法讓我陷入沉眠想要獲得更多的時間去延續,但我現在還是醒了,快到了就連你也難以預料的程度。”
“所以你真的是來向我炫耀的么?”祂看著金發女孩得意洋洋的模樣露出了一個關愛的笑容,“你還記得以前你在我面前表演的時候得到的都是什么樣的結局吧?”
“災難臨頭,落荒而逃唄。”金發女孩也不懼反笑著說,“可現在你又能像以前一樣做到這一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