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就可以一直忍受等待。”他說道,眼眸中倒影著夜空下燃燒的迷宮,“這句話是昨天面試的時候一位考生告訴我的。”
“蘇曉檣?”路明非坐在了他的身邊,他看著這片夜景忽然之間就不想多說些什么了,原本的疑問全部風打落葉一樣吹去了別的地方,只覺得有些麻木,想隨便聊一些讓自己難過的事情。
“很多人都在看你的笑話。”
“你也是嗎?”路明非問。
“我不覺得你是個笑話,因為你跟她差不多,你們都是一類人,只是你的運氣差了點。”林年說,他的手中在把玩著一枚硬幣,泛著白光在手指上翻動。
“我跟‘小天女’差不多?何德何能啊。”
“你們都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覺得一個故事是好結局,就會把故事看到結尾。”林年說,“就算我告訴你結尾會有一把刀子給你胸口一下,你大概也會心甘情愿地翻到最后一頁...飽含期待地翻,情緒飽滿地看,直到心甘情愿地哭。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但總是有的,他們對喜歡的人總是那么的喜歡,無論旁人說什么,這種人每多看心里的那股人一眼那種猛烈的喜歡簡直讓他們如鯨向海,似鳥頭林,避無可避。”
“這樣的人...很蠢是吧?”
“不,這并不蠢,相反我對這種人永遠都是報以最好的期望。”林年看著路明非低聲說,“他們被人戲謔蠢笨,舔狗,沒有自知之明,但我總希望這群人能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直到走到他們想要的彼岸,而不是自怨自艾地坐在自己的星球上看另一個星球的落日。”
“要說什么明說啦,別拽文。”路明非怔了好一會兒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小聲說。
“你喜歡陳雯雯嗎?”
路明非看向林年,本想說什么打哈哈的話敷衍過去,但在看見對方的表情的時候那些爛話又說不出來了,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從什么時候開始?”
“不知道,忘記了。”
“喜歡她什么?”
“我...你一下子讓我說我也說不上來。”
“如果你連喜歡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說你喜歡她?”林年直視他,話語有些咄咄逼人。
路明非忽然就煩躁起來了,悶頭說,“喜歡就是喜歡啊?為什么要說個所以然出來,我說我喜歡吃冰糕你問為什么,我說我喜歡吃甜的你又問我為什么喜歡吃甜的...有完沒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