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講,“這種石板在馬其頓的遺址中不止找到了一塊,在之后的石板上更是記錄著在一座神殿似的建筑中,頭戴王冠的帝王篩選著神之子的選民,慈祥的導師位列王座旁聆聽著天使的指引,帶領著帝王找到一個又一個神選之人,完成了一支無可匹敵的神之軍隊。”
“這個老人這么重要的角色為什么歷史書上沒有寫?應該多少會留下一些記載的啊。”蘇曉檣遲疑了一下問。
“記載是有的,并且十分濃墨重彩,直到今天大家都還記得他,稱贊他,甚至緬懷他,在歷史上的他的姓名叫做亞里士多德。”林年念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名字讓蘇曉檣睜大了眼睛,“本該死于322年的他出現在了當時被石板忠誠地記錄了下來了他的模樣,與那些石雕像上慈祥而睿智的老人一模一樣,這也是為什么考古學家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位老人的身份。”
“亞里士多德...是混血種?”
“想想他的《形而上學》、和《論靈魂》、《動物志》系列等等著作你大概就不會太驚訝這個事實了,歷史上身為混血種留名卻不為人知的角色太多了,他只是其中之一...你還記得嗎這次實驗中的‘神之子’是被誰挑選的?”林年淡淡地說。
“全馬其頓最睿智的老者...亞里士多德?!‘神之子’的父母是他的學生和學生的妻子”蘇曉檣說,她好像忽然明白過來了什么似的滯住了,“那個時候他應該早就死了...死于...”
“死于投海自盡?”林年輕輕搖頭,“42歲的亞里士多德被馬其頓的國王腓力浦二世召喚回故鄉,受國王腓力二世的聘請,擔任起當時年僅13歲的亞歷山大大帝的老師,教導了他道德、政治、以及哲學思想,古埃及法老王有趣的人類語言起源實驗早已經失傳已久了,能知道的只有對歷史以及任何哲學之事了解頗深的大儒...然后這位大儒剛好又告訴了年幼的亞歷山大大帝。”
“曾經亞歷山大去世時雅典人攻擊亞里士多德,判他為不敬神罪,當年蘇格拉底也是因為這個罪名被判處死刑的...亞里士多德當然不信神,他只相信自己血脈的力量,并且想以此為基礎創造理想的政體和國家...剛好,當時最有機會征服希臘以及周邊的皇帝可就是自小受到他教誨熏陶的學生,他是混血種,而作為混血種他毫無疑問可以活到那一天。。”
蘇曉檣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原本她只以為在這個故事只是一個實驗,后來又漸漸認為是政治手段,直到現在卻趨于了一位哲學家、思想家的陰謀...或許也不能說之為陰謀,因為他的目的不與任何人沖突。亞歷山大大帝的目的是征服和統一,他也只是幫助了對方,統一征服后建立的國家依舊是亞歷山大大帝的國家,亞里士多德只在乎的是這個國度的思想和理念正統,或許還有他們這一類人的生存環境...雙贏的結局。
“亞歷山大大帝隨后在公元前335年以勢不可當之勢完成了統一,又飛速在一年后的公元前334年(公元前紀年數字倒算)馬其頓起軍東征,一路上都是勢如破竹,得到了掌控了人類的最古語言的馬其頓士兵幾乎是不可阻擋的,當時亞歷山大大帝征服世界賴以為豪的戰術可就是方陣和‘多兵種作戰’啊。”林年說,“一群掌控著言靈或許還有煉金術的士兵...”
“那個時候他們是怎么找到那么多...混血種的?”
“在石板上一群‘神之子’聚集于神殿之中,后人考究那處神殿的布置和風格和當時希臘建筑最相似的一處是雅典的呂克昂學院,在那兒附近有一所神廟叫阿波羅神廟...所以我們大膽猜測最開始混血種的聚集地正是以學院的方式存在的,所以卡塞爾學院當真不是第一所混血種學院,真正的學院派開創者也不是梅涅克·卡塞爾,而是亞里士多德。”林年說到這里低笑了一下,“任何亞里士多德認為有資質的學生都會被召見奔赴向神殿報道,任其學院內的弟子操辦在阿波羅神廟內進行血統篩選,在那時能進入那所學院是無上的榮耀沒人會拒絕呂克昂學院的通知書...而他們篩選的方式也有所記載,石板上所繪的是天使在神殿頂端念誦圣歌,而下神之子們虔誠祈禱,背生雙翼。”
“圣歌...龍文!”蘇曉檣明白了,也懂了林年的意有所指,“3E考試是以播放龍文的形式來判斷混血種的身份的?!”
“擁有血統者秘密運輸至馬其頓帝國的宮殿中培養,沒有血統者清洗出局以保證篩選的過程不被任何無關者知曉,這項傳統也從古希臘一直流傳到了現在,這也是3E考試的由來。”林年低聲說,他看著蘇曉檣,“曾經的混血種被作為士兵篩選,他們的意義在于獲得勝利和榮耀,現在的混血種亦然,每一個被選中的都會背負使命,等待我們的一樣是作為士兵必然踏上的戰爭,只是對象和戰場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