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好像就很麻煩了。”林年看向了江上次代種龍首上浸沒著鮮血的“七宗罪·暴怒”,那把刀劍如今的‘活靈’也是處于激活狀態的,失去了林年的掌控后龍軀內的龍血也還在不斷地滿足著‘活靈’的需求...這是在預熱,為了隨時可能失控的情況做準備。
“我說過,不一定,在他們派出代表與我們交涉之前,做下什么判斷都可能會落空。”昂熱在這萬眾矚目的包圍之中竟然摸出了一根雪茄以火柴文火細烤,再嘬出白色的辛辣煙霧來,在他背后林年沉默地退了一步大概是對這二手煙敬謝不敏。
“但記住,我們是占理的。”昂熱回頭看了一眼林年說,“這一次事件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占理的。”
可理從何來?林年想這樣問,但又見到昂熱輕點雪茄灰時向著甲板的角落吐了一口沉重的煙霧,他在氤氳的煙霧中見到那堆死相慘烈的蛙人尸體時忽然就明白了許多。
“黃銅罐是我們的底線,其他的都可以作為交易的籌碼,這次我們手中的籌碼比想象的還要多,如果對方選擇交易,那么我們就交易,如果豺狼來了自然也有獵槍和棍棒。這是屬于我們的戰利品,我們付出了生命,獲得了回報,所以無論如何有些底線都是不能被逾越的。”昂熱清洌的瞳眸中映出了那群犧牲者的模樣。
“七宗罪也會成為交易的籌碼嗎?”林年問。
“舍不得那套煉金刀劍組合嗎?”昂熱看向了林年。
“我有種預感,以后還會用上它們。”林年點了點頭承認了,這是他自己的預感,同樣也是金發女孩事先對他的提醒,如果他以后的敵人于今天相比只會更強,那么合適的武器是必須握在手中的。
“那我們就修改一下底線。”昂熱無所謂地笑了笑,有些流氓,但這腔調倒是讓林年想起了另一個人,“談判順利與否還是要看對方派來的代表態度是否強硬,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也可以針對他們的態度摸清楚他們對我們的行動究竟了解到了哪一步,從而做出相應的退步和邁步...我是個教育家,以我的年齡現在很少有人能以正面的姿態跟我聊一些利益交換的事情了...所以總的來說,這次談判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正統’里會有校長你的學生嗎?”林年忽然問。
昂熱頓了一下,這個老家伙罕見地撓了撓眉毛,“嗯...雖然被謬贊桃李滿天下,但有些時候并非真正到哪兒都吃得開的...”
直升機劃破天空,螺旋槳噪音震耳欲聾,白色的光線照在了甲板上,林年抬頭看去,只看見白光中直升機的機艙內站著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在片刻后那白色的身影居然直接從直升機艙內一躍而出落向了摩尼亞赫號的甲板,數十米的高度墜落而下在甲板上發出了不小的墜鳴聲,讓人只覺得石頭砸進了鐵里沉悶不已。
直升機的探照燈下,甲板上那個白色的影子站了起來,一席純白色的寬大T恤罩完了女孩大半個身子,其下只露出了兩條白晃晃的長腿,踩著一雙與衣服色調搭配的雪白運動鞋,在她的身后跨著一把長劍,探照燈的照耀下眉黛如雪,光彩照人...同樣,也銳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