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的《悲慘世界》里說過,真愛的第一個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路明非一直覺得蘇曉檣挺大膽的,不然也不會在高中時期明戀戀得那么明明白白了,還一路跳脫無懼地追到了學院里。
“師弟啊,這你就經驗有所欠缺啦。”被吊著的芬格爾隔著過道看著路明非嘆氣,“人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于是拼命索取,可一旦在幸福進行時卻又會患得患失,畏手畏腳。一段感情也總是會在這種時候被單刀直入、橫插一腳...”
倒吊著的他雙手抱著后腦勺說,“說實話,我挺喜歡小師妹的,挺努力的一女孩...聽說那天圖書館的控制室集合她沒能幫上你的忙,一個人在寢室里自閉了好幾天,最后跑圖書館絕食式啃書,我倒是挺擔心她以后被別人欺負了。”
同樣被倒掛著的路明非愣了一下,他倒是頭一次知道有這回事兒,那次控制室集合后他出了風頭沒敢多留匆匆就跑了,不大清楚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情況...原來還真有人因為沒能幫上忙而感到難過和自責。
下鋪林年沒有說什么,或許他對此有了一些反應,但路明非和芬格爾的角度看不到就是了。
“上一個這么對師弟你的女孩走了,挺可惜的,現在又來一個,我當然得給師弟你好好把關照顧著咯,有些話啊,可以是玩笑也可以是哲理,就看聽的個人怎么理解了。”芬格爾幽幽地說,“這句話對三號師弟你也挺適用的,起碼我看那俄羅斯女孩對你就挺不錯的。”
“等等,上一個女孩?誰?為什么走了”路明非無視了芬格爾的后半句話,注意力集中在了前半句上。
“一個本該拿下師弟全壘打的女孩,但...可惜了。”芬格爾只說了這么多。
路明非忽然就感覺自己晚了一個學年來卡塞爾學院似乎錯過了不少事情,看芬格爾這意思,在現在的蘇曉檣之前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女孩差些把林年給拿下了?那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是漂亮得像妖怪還是懂情蠱一類的魔咒?
“金發的咯,大大咧咧的咯,活蹦亂跳的咯...師姐的咯。”芬格爾小聲哼哼嘀咕著。
下一秒,綁住他和路明非的床單松掉了,兩人整齊從上鋪落了下來,路明非看著快速接近打地面心呼一聲完蛋,只感覺天旋地轉之后莫名發現自己安然地坐到了下鋪的床榻上。
而對面的芬格爾在落地前臉上寫滿了十拿九穩的底氣,但最后卻是落了個臉著地的結局,要不是他臉皮厚估計也得落得個鼻青臉腫的下場。
“時間不早了。”下鋪的林年從床上下來,踩過地上的芬格爾的后背,順手將手中的金屬球放進了兜里。
他看了一眼宿舍窗外已經徹底黑下來,碎星三兩顆的高曠天空說,“今晚可能還有很多事情做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