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晚了嗎?”金發女孩穩穩地握著林年的雙臂,眼含秋水地看著面前的男孩,燈光照在她近乎透明的皮膚上,絕色尤物的身段藏在高開叉的金色禮服中,每一次的擺動都露出更多一寸肌膚。
林年抬頭想找尋另外一個女孩的身影,可才抬頭金發女孩就迎上了他的臉,淡紅的嘴唇在輕飏中微微開合露出皓齒,眼眸里倒影著男孩的雙瞳,豆蔻殷紅的右腳輕輕在漸緩的舞曲中輕輕勾起了男孩的腿進行纏綿的挪步和勾腳。
強如宮廷舞老師驚為天人的林年在更換舞伴的瞬間就被握住了主導權,金發女孩探腿,這時候才能看出原來她的腿一直都長得讓人微微驚呼,以勾勾纏纏繞繞的形式引導著林年進退,探戈宛如跳成了貼面舞,嫵媚和纏綿程度直讓旁人低呼。
“你什么時候學會的宮廷舞?”林年尋找女孩無果,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才將視線放回到了面前的金發女孩身上。
“你所見皆為我所得,在宮廷舞課上你見過探戈的女步,我當然就可以學會了,再之后就是偷偷練習了。”金發女孩微笑說,今晚的她甚至為了一場舞會化了淡妝,臉上的顏色像是陽光為顏料在雪上書畫少女的美好,漂亮得驚心動魄。
“偷偷練習?”
“就是一個人獨舞啦,你日理萬機可沒有時間陪我練習呢!”
林年瞳眸輕輕晃動,似乎看見了再那巴特農神廟的走廊中,迎著大雪和黑色的山峰,赤足的女孩虛摟著雙手,在冰冷的地上踏著孤獨的舞步,完成一支又一支獨舞蹈,臉上帶著微笑,像是擁抱著愛人。
“很美是吧。”金發女孩說。
林年沒有回答,但金發女孩卻笑得更好看了,精致的臉龐美得像妖怪一樣。
“為什么現在出來?”林年輕聲問。
在金發女孩出來的一瞬間,他們兩人的舞步開始變更,由宮廷舞變作了探戈雙人獨舞,金發女孩帶著他破進了舞圈的圓心,蠻不講理地以獨舞的形式引領了所有人舞步的更迭。
無論是俄羅斯女孩,還是紅發女巫,亦或是蕾絲舞蹈團的團長,任何舞蹈優秀的女孩們在金發女孩那強橫的舞步下都成為了花蕊外的附庸,她們包圍著林年與金發女孩旋轉著,只為了襯托中心那對舞者詮釋出的淋漓盡致的美。
“我想跳一支舞了,沒有合適的舞伴,所以我來了。”
金發女孩右腿破出晚禮服,如刀在地上劃出弧線又藏下那轉瞬即逝的春光,無數舞者的男伴為那一抹美麗輕微失神差些踩中舞伴的腳面。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金發女孩以另一個模樣的方式出現,但她那淋漓的舞姿卻足夠將她的“本我”釋放得酣暢淋漓,所有人眼中都出現了淡淡的幻覺,在水晶燈的金光下,林年摟住的不是黑色的天鵝,而是金色的絕世美人。
“或者我應該換個問法,為什么會以這種方式出來?”
“我說過,在這個女孩身上我總有所得。”
舞池的其他人看著林年與金發女孩,似是完全感受不到錯落感,每個人都認識林年懷中妖怪似的少女,折服于她肢體中綻放出的令人窒息的美感。
“你這樣很不講道理啊。”林年道出了金發女孩高調地搶奪了另一個可憐少女權利的殘酷事實。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是一個很小氣的人?”她微笑地看著面前的林年,淡金色如寶石的眼眸內全是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