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裝備部以及一大堆建筑專業人士的幫忙,整個學院要回到正常行課的水準估計沒個兩三個月的時間想都別想,這對于每個學生來說既是一場狂歡,又是一場在戰爭廢墟中領悟使命殘酷的過程,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人手不夠用的時候,路明非和芬格爾也會被抓去充當生產隊的驢?但只希望那一天來得晚一點...畢竟誰不想摸魚啊?
路明非撓了撓屁股,抱著偷懶沒給學院重建做貢獻的罪惡感合上了筆記本屏幕,卡著要接近中午的時候準備出門了,芬格爾立馬就聞著外面飄進來的午餐味兒叫著要給帶餐了。
路明非應付了兩聲這只豬后就下了寢室樓直奔營地,穿過了營地來到了午餐排隊的地方,來得比較早的緣故隊伍還沒排起來,照例要了四人份的伙食,在派送餐點的志愿者挑眉古怪的注視下,連話都不敢說低頭就溜了。
只是沒想他還沒跑得了幾步,肩膀忽然就被人給搭住了,一個聲音也驚奇地在他背后響起了,“路明非?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路明非陀螺一樣被一股巧勁拉了一下,腳下打旋轉過來就看見了留住自己的人,一頭紅發在正午的陽光下被照得仿佛在流動,女士的秋季校服肩膀上別著志愿者和學生會的徽章,四葉草的耳墜在那漂亮的臉頰邊輕輕搖晃著。
“陳墨瞳...師姐?”路明非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這是他在這所學院里少能記住的幾個的姓名之一,大多數都是別人認得他他不認得別人,在紅發女巫卻是給他留下了極深印象的人之一,除了那“惡名顯赫”之外,“學生會少奶奶”也是不可忽視的惹眼標簽。
有一說一,愷撒·加圖索這位學生會主席路明非并沒有什么惡感,在安鉑館內那與危險混血種殊死搏斗的場景他也還記得,那種覺悟感也沒理由地折服了他,對于這些充滿信念的學生,路明非很難不會涌起友善交際的感覺。
“這幾天都沒見到你的人,倒是聽過愷撒提了你幾句,好像想找你說些什么事情但找不到人,你都藏哪兒去了?”諾諾上下打量了一下路明非,視線尤其落在了對方手上四人份的午餐上,“食量這么大?”
“在發育...呃。”路明非下意識回答,然后只想打自己的嘴。
“生長期嘛,男生的青春期的確比女生晚,說不定多吃點你還能長點個頭。”諾諾摸著光滑的下巴審視著路明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你這是準備回寢室?1區的寢室樓還能正常使用嗎?”
“到處都能看見裂縫,但宿管說應該不會塌房,讓我們放心住...”
“那你們運氣不錯,不像我們,只能住臨時的帳篷了。不過倒也是挺新奇的體驗,重新分配帳篷也給我換了兩個舍友,你絕對猜不到是誰。”諾諾抬手就勾住了路明非的脖子,跟這位‘S’級好一副哥兒倆好的自來熟關系,邊說邊往營地深處走。
“...是誰?”路明非想不管是誰,跟紅發女巫住在一起都得受苦,這十足的氣場就不是一般女生能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