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年的擔心成真了,這位裝備部的奇人在低頭認真思考數十秒后,抬起頭格外嚴肅地說,“聽了你們的想法,我有一說一感覺這個話題好像真有搞頭...”
每個人都用一種“你在逗我?”的表情看向這位裝備部成員,而林年則是早早撇開了頭擺上了一副司馬臉,不想去聽對方接下來的侃侃而談:
“...是的,如果煉金刀劍無法破防龍王,那么足夠強大的鈍擊應該能造成意料之外的效果,原理就跟中世紀鎧甲裹身刀槍不入的騎士卻是最怕鏈錘這種鈍器一樣。在那一晚上的龍王狙擊戰中弗里嘉子彈的沖擊力不也對龍王的逃逸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阻礙效果嗎?如果龍王跟人類的大腦結構相同,在丘腦和內側顳葉之間擁有儲存管理記憶的海馬體,那么假設能達到一定烈度上的沖擊我們還真說不一定能讓龍王失憶!”
越說,這位裝備部成員越興奮,直到防化服護目鏡都掩蓋不了下面激動的光芒,耀眼程度堪比那一晚射爆龍王的高能激光光束。
“...就是因為有這樣清奇的思路,所以裝備部總是會在奇怪的地方點錯天賦。”曼施坦因忍不住按住了自己光滑的腦門嘆氣。
“這叫科學研究方面的嚴謹和大膽,行不可能之事,走不可能之路正是我們這群研究者的職責所在,古代的人還從未想過鋼鐵的巨物還能在空中遨游呢。”穿防化服的男人立刻轉頭看向曼施坦因嚴肅地指出道。
“所以這位是...”蘇茜看向施耐德部長,眼神示意向防化服男人,在座幾乎每個人的身份大家都互相清楚,唯獨這個家伙幾乎把每一寸皮膚都藏在那套防化服下了,不由讓人懷疑這脫線的家伙是否有資格加入這場有關人類未來命運的討論。
“還沒向各位介紹,裝備部部長,阿卡杜拉·艾哈邁德·穆罕穆德·法魯格,阿拉伯人。”施耐德面無表情地說道。
...難怪了。
在場所有人眼底浮現出一抹明悟,瞬間決定不再跟對方深入探討龍王是否能被泥頭車創到失憶的話題了...你不能跟考慮能不能把死侍綁在能以每秒四十次來回的蹺蹺板上顛倒以徹底治愈失控血統的一群怪人聊科學。
不過商討人類命運話題的談話中有這樣的神經病,可真是讓人不由對人類的未來報以憂態啊。
“請不要隨意帶偏話題。”昂熱輕輕敲擊了一下身旁的戰術白板,“龍王的大腦鈍擊耐性如何,是否會與人類一樣因為腦震蕩,海馬體受損導致失憶,或許只有等康斯坦丁的遺體被詳細解剖后才能得知,現在我們暫且不在這方面深入探討。我們現在的話題應該是針對如何找到,并且殺死王座上的另一位雙生子才對。”
“我們現在根本還沒有找到另一個龍王...那個諾頓殿下?”路明非下意識問。
“如果找到了,我就不會還站在這里了。”林年把梨切成了很多瓣用匕首挑飛了一塊向遠處的楚子航,對方接住后看了梨一眼,然后才放到了嘴里慢慢地咀嚼了起來。
“不要那么性急。”昂熱看向吃梨的林年,自己倒是主動伸手拿過了一塊,“獨戰康斯坦丁的戰績足夠外界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了,在創造歷史時也要考慮當時的人群的承受力是否能接受你的功績,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重蹈歷史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