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說話就讓讓我感到很傷心...好歹我以前還是風光的‘A’級學生的時候,也被無數師妹師姐在寢室門下偷偷塞過情書好吧,可讓同寢室的哥們兒一陣羨慕...”芬格爾說著嘴里叼住面包一個抓住欄桿一個利落的高低杠上杠動作翻到了上鋪。
“喂,廢...師兄,你要干什么?”路明非看著芬格爾這跟體型不符的靈活動作被嚇了一跳,主要是他擔心對方這一百七八十斤的體重壓會把床板給壓裂掉。
“安啦安啦,這床板質量過硬的,滾床單都沒事情,怎么可能會被壓碎掉。”芬格爾翻上來后坐到了路明非的對面,愜意得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位,一米八八近一米九的身材瞬間讓這寬敞的床位空間緊張起來了。
他忽然發現路明非又不說話了,咬著面包看過去,只見到這家伙縮在了一塊角落盯著自己,滿臉都寫滿了“我很好,不用你關心,請快滾”。可越是這樣芬格爾越是賴在這里不走了,啃著來之不易的晚餐扭動了一下身子,“師弟,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個人藏不住事情?”
“經常有人這么說,或者說今天才被人這么說過。”路明非頓了一下,在這個問題前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知道你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是怎么樣的嗎?”芬格爾打量著縮在角落的路明非問。
“很衰?”路明非下意識說。
“不,你一直都很衰,這是你的氣質證明...”芬格爾撓了撓頭,“你現在看起來就跟集中營里被點名要進毒氣室的可憐人一樣。”
“我草,師兄你會不會說話...”
“不...我沒有戲謔開那些猶太人的意思,因為那些人真的很可憐,我見過這種即將親身趕赴刑場的可憐人的模樣,就在執行部的重犯壓制室,從眼神、肢體語言再到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每一寸都在告訴周圍的人,他很怕死,他不想死,但他馬上就要死了那種感覺。”芬格爾認真地說。
“......”路明非本該開口說你咒我死呢,但現在卻沒把話說得出口,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芬格爾真說到點子上了,所以他才不好開口。
“你被執行部的人抓壯丁了?校長那邊又有什么新的屠龍計劃了?”芬格爾冷不丁地盯著路明非的雙眼說道,隨后在對方驚慌失措之中確定了自己的試探。
“豁...看來今天真不是什么黃道吉日,出門買個午餐都會撞上這種小概率的事情。”芬格爾摸了摸額頭看了一眼窗外黑煙里朦朦朧朧的月影。
“我也...不想啊。”路明非苦笑著說,雖然說今天中午白色帳篷里的事情屬于機密中的機密,但他這一聲不吭都被猜出來了也不能怪他吧?
“龍王戰役才結束,又馬不停蹄地進行下一場計劃的安排,能比得上重建學院的計劃,讓我猜猜...總不會是又一場龍王戰役吧?”
“師兄,別猜了,再猜我就要出問題了。”路明非連忙說道,同時還心虛地看了看寢室里,也不知道諾瑪的耳朵能不能長到這里來。
“別怕,師兄好歹也是過來人,知道一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機密很正常,這叫老油條的敏銳,就算校長他們知道也不會怪你什么,要怪只能怪諾瑪把你和我分配到了一起吧,畢竟這方面的事情上很少能瞞過我,你忘了我的身份是什么了嗎?”芬格爾安慰地說道。
路明非這也才想起這家伙好像是新聞部部長來著,林年都承認的狗仔之王,聽說以前林年在執行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經常拜托芬格爾這家伙搞到一手情報。如果卡塞爾學院真有那么一片“灰色地帶”,面前這家伙就是那里面來去自如的順滑泥鰍了。
“師弟,我該說你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這種事情的幾率跟買彩票中獎沒什么區別,大多普通的學員做夢都想在某一天被執行部看中去執行有關世界安慰的超級任務,每個夢想來到學院有一番大作為的年輕混血種都是這樣。”
知道發生了什么,芬格爾也明白自己該說什么話了,語重心長地看著床鋪另一頭的衰仔師弟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