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校董會的預警計劃中讀到過有關你的文檔。”施耐德看著男人鐵灰的眼眸冷光如刀,嘶聲說,“...或許我該稱呼你為‘皇帝’?’”
“只是一個稱呼,我也不會因為你叫我‘勞倫茲’把你列上肅反名單。”男人說道。
“你以身犯險了,陛下。”施耐德牙齒像是咬著生鐵,冷冷地盯著男人。
“不用太過激動,我擔心你的血壓會和曼施坦因教授一樣把自己沖昏過去。”男人搖頭,“你看你身旁的孩子就比你冷靜太多了。”
施耐德側頭看向林年,發現本該反應最大的林年從頭到尾都是那么平靜,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男人,沒有任何沖動的跡象。
“物理的封鎖對他是沒有用的。”林年說,“他只是暫時借用了‘莫頓·勞倫玆’的身體與我們對話,就像寄生蟲一樣。”
“寄生蟲?”施耐德的表情有些陰沉,但也在冷靜片刻后選擇相信了林年的話,但地堡的封鎖依舊沒有解除,因為如果‘皇帝’出現在了這里,無論是以寄生蟲的方式,還是本體,他必然是有著他的目的的,他每次出現都帶著極強的目的而來,這一次他假借莫頓·勞倫玆的身份利用施耐德帶來了林年,施耐德很難不去猜想對方是否要對林年不利。
在這一瞬間,施耐德幾乎都想出了不下十種利用地堡的特殊性來對付林年了,牢房里那些麻煩的犯人,諾瑪掌控的防御措施,甚至是地堡地下埋藏的足以把后山這一面整個爆破掉的煉金炸彈...這讓這個向來冷靜的男人也不由后背分泌出了一些濕冷的汗水。
“部長,如果我想走,這些設施攔不住我的。”林年看出了施耐德的擔心輕聲說。
“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囚犯,高強度的合金大門,還是地堡下面裝備部實驗的汞心煉金炸彈可都攔不住你面前的新王,你們沒法用這些手段殺死康斯坦丁,自然也沒法殺死代替康斯坦丁坐上新的王座的混血君主。”男人微笑著說。
“所以,你的目的呢,讓我來一趟總是要說些什么。挑釁?宣戰?隨便說些什么吧。”林年看著地上的男人淡淡地說。
“無論我說什么過后,你都會在我離開這具軀體之前,用我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一腳踩爆我的腦袋?”男人問。
“是的。”林年點頭,“你現在也可以試一試。”
“這么有趣的事情,還是在我說完該說的話之后再試吧,不然我相信在我說‘試試就試試’的第一個字的時候,你就會踩爛這個倒霉蛋的臉。”男人也點頭。
“那么,說吧。”林年說。
在施耐德和林年的注視下,他安靜了數秒然后輕笑說,“首先我要慶賀,慶賀王座擁有了新的主人。其次,既然第一捧戰火已經點燃了,那么干脆就不要讓火焰熄滅下來吧,復仇的血液沉寂太久也是會冷卻的。我們來聊一聊有關你們下一步的計劃,聊一聊...‘青銅計劃’的詳細過程,有關諾頓遺產的分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