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我們的動作得快一些,不然曼施坦因教授的高血壓又得犯了。”路明非趕緊跟了上去,再同意不過林年速戰速決的決定了,他就怕林年忽然考古癮犯了要在這兒留上一段時間。
兩人行走在黑暗中,路明非不時地東張西望,由不得他這么做,因為這片空間實在太大了,大得讓人感受到不安,黑暗中只能聽見他和林年腳蹼接觸地面發出的“噠噠”的腳步聲。
冷火焰的紅光將他們的影子交織在地上拖拽得老長,時不時照亮一兩個人影,路明非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發現那哪兒是活人,只是蛇首人身的雕像,穿著整齊文質彬彬的,活靈活現的蛇臉在冷火焰的照耀下不由讓路明非升起一陣又一陣的惡寒。
“執行部屠龍都是這種要命的活兒嗎?”路明非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寂靜,準備找點話題。
“一般情況下不會這么要命,你甚至還會有機會開著ONE:1在紐約街頭飆車,或者在古巴露天舞池里看巧克力膚色的美女給你搓雪茄。”林年沒有回頭隨口說道,他們的聲音在整個寬闊的空間中甚至無法傳蕩到頭。
“真的假的?”
“真的,只是可惜的是我不抽煙,雪茄也不抽,所以只能婉拒那些美女的好意了,但我和我姐姐都在那次學到了當地盛行的弗拉明戈舞,有機會教你。”林年頓了一下,“不是每次執行部的任務都這么要命,只是這次你運氣不好碰見最要命的了。”
“干。”路明非臉有些垮。
“現在船上的人聽不見你吐槽,你還可以多罵幾句宣泄一下情緒,免得一會兒布置炸彈的時候操作失誤我還得用剎那撈你一手。”林年說,“現在少說話,你難道不害怕龍王就藏在看不見的角落偷聽我們八卦嗎?”
“龍王也會八卦?”路明非小聲嘟噥,“這是哪門子的會偷公主當閨蜜的悶騷龍?”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林年說,他左手輕輕向后貼在了七宗罪的劍匣一側。
這句話不是對路明非說的,如果他真說出這句話他能保證路明非的心率直接往120上飆,所以這句話他只說給了聽得見的人聽。
“你也能感受到嗎?”林年的身邊,路明非無法察覺到的金發女孩看著四周的黑暗,亮金色的眼眸里微光漣漪不斷,“是‘場域’不對。”
“‘場域’?”
“用你們在北川號上的話來說就是‘風水’,每個時代都有不同的說法,在我的那個時代我們一般稱為‘場域’。”金發女孩說,“換句話來說,你已經接近了一個未知的煉金矩陣了,現在你的血統對于這種神秘學極為敏感,所以才能感受到矛盾觀感。”
“所以我不該往前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