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鐮鼬’沒有回來,這是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愷撒看著觀察窗外的血紅江水低聲說。
“被水壓擠碎了么?青銅城所在的地方水壓可不小,我記得‘鬼車鳥’可不是什么戰斗性的生物。”大副問,根據曼施坦因和愷撒的對話他也大概知道‘鐮鼬’這個言靈在他們這邊的正體是什么了。
“不...風妖們雖然脆弱但也沒到會被百米的水壓擠碎的程度,而且我給它們下達的命令是一旦遇見危險就直接歸巢。”愷撒皺眉,“但現在一只‘鐮鼬’都沒有回來,這種狀況真的很罕見。”
“和我的‘蛇’遇見了一樣的情況...這是否代表著現在水體之下存在著一片可能致命的區域?”曼施坦因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臉色變了變,盯著屏幕里的葉勝和亞紀有些猶豫是否要臨時中止B組的下潛計劃了。
“可能是‘青烏術’造成的現象?”大副遲疑地說道,“諾頓在傳說中是將風水理解到了極致的青烏師,難道他制造了一個無法使用真言術的環境?”
“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對于龍王來說言靈可是他們碾壓混血種的最強手段,無論是‘燭龍’還是‘天火’都是以一敵萬的殺招,創造一個無法使用言靈的環境根本就是限制他自己本身。”曼施坦因有些不解。
“那么現在林年可能在無法使用言靈的情況下跟龍王在纏斗?”愷撒眉頭皺得更深了,但卻一時間無法判斷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按照康斯坦丁戰役的表現,如果雙方都不使用言靈,可以推進到三度暴血極致,甚至短暫一腳跨入四度暴血門檻的林年當真和龍王有得一戰...龍王這是想跟林年拼刺刀?
但這樣是不是顯得龍王太過孤注一擲了一些?畢竟諾頓最惹人忌憚的就是那火焰的權柄,一旦失去了那層棘手的高溫甲胄,刀劍與血的肉搏戰真不好說究竟是誰輸誰贏。而且在歷史上青銅與火之王也從來不是以近身戰凸顯兇名的龍王,每一個與他相關的傳說和歷史都是火焰焚城,天火降世的壯麗景象。
“不...我們忽略了一點,這可能是龍王為了阻止林年他們逃逸設下的陷阱,在水中如果林年無法使用‘剎那’又正面撞上了龍王,就算雙方都沒有言靈的情況下,正面作戰林年會吃很大的虧!”曼施坦因反應過來什么似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唯一適合作戰的地方只會是在...可能有空氣的青銅城內?”愷撒繼續進一步推測,“所以現在林年可能是發現了青銅城外的異狀,選擇在更適合戰斗的青銅城內跟龍王進行纏斗?”
“這也只是推測...”曼施坦因面色一變再變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讓B組下潛我們需要知道水下的情況才能做出進一步的判斷,如果林年真的受困在青銅城內處于危機之中,我們就直接對青銅城進行爆破破壞那個精密巨大煉金設施!”
“這是孤注一擲的辦法了。”大副說道。
“現在也只能孤注一擲了,龍王等到了他想等的人,那我們就不能給他安心復仇的機會。”曼施坦因冷聲說,“裝填‘風暴魚雷’,煉金術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精密的矩陣,從內部很難突破但如果有足夠的外力影響說不定能摧毀掉龍王的精心布置!”
“收到指令,B組已經準備好下潛。”通訊器內響起了葉勝的聲音,他們坐在船舷邊上望著船長室的方向做了一個準備就緒的手勢。
“青銅城的地圖已經上傳到了你們的終端。”曼施坦因對著通訊器說,“你們的主要任務并非爆破青銅城,而是觀察水下的情況實時匯報,如果有A組的動向第一時間匯報,‘蛇’無法作為通訊工具,我們將用信號線全程進行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