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卑微渺小的人類,你要為你做出的錯誤付出代價!’‘來吧!龍王!我們該算一算舊賬了!’類似的東西。”
“聽起來的確挺混亂的。”林年由衷評價。
“也就是說你沒說過那些話?龍王也沒有?”
“不...我忘記了,可能我說過吧。”
“他們本人都堅持報告即為他們所見,絕無弄虛作假。”昂熱饒有趣味地抬眸看了一眼林年,“最后看來只有你的任務報告有頭有尾,甚至連細節都闡述到位——所以最后執行部只能以你的任務報告作為最終錄入信息庫的版本。”
“這是我應該做的。”林年點頭,“我想知道這次任務結束后我這一學期的GPA能不能混到4.0?”
“得了諾貝爾的學生可以保研嗎?”昂熱淡笑著反問,“就算是實習課這一學期你也將是以滿分通過。”
“那我大概不會擔心學校重建占用資金導致獎學金會延期下發了。”林年輕輕呼了口氣看向護欄外書架上那些跳躍的紅松鼠,“畢竟校董會應該是不會讓他們的功臣寒心的。”
“最后一件事。”昂熱說,“你應該知道龍王諾頓曾經用過的名字叫做羅納德·唐吧?”
“美籍華裔,孤兒院出身,住在布魯克林的窮人區,高中輟學...”林年緩緩道來。
“從哪里了解到的?”
“說來你有可能不信,路明非和他是網友...我是指在諾頓意識到自己真正身份的以前。”林年說。
昂熱點了點頭說,“根據《冰海殘卷》的記載,這對兄弟一直居住在北歐的青銅宮殿中。但是從公元前的某一年開始,他們忽然決定跨越了亞歐大陸,去往中國,扶持公孫述為王,而后被皇帝劉秀在混血種家族的支持下打敗。在臨死前他們也將靈魂做了繭化,你們在青銅城中找到的黃銅罐子其實并不是骨殖瓶,而是龍王用作繁衍新身體的‘卵’。”
“在卵中他們新的身體重新成長,龍王的身軀長成如同參天大樹的培養,數千年的時光內作為兄長的諾頓先一步離開了‘卵’,在記憶的喪失中游于人類社會中,獲得了‘羅納德·唐’這個名字,而后就有了我們所熟知的故事了。”
“我對以及死去的東西沒有太多興趣。或許你跟路明非講這些他會更愿意聽一些,諾頓曾經是他的熟人,不是我的。”林年輕聲說道。
“說那么多我只是想給你解釋一件事,林年。”昂熱聲音低緩,“龍王尋回記憶的過程是循序漸進的,當他真正尋找回記憶的一刻就是他的龍軀得以完美長成的一刻,但在計算中他距離這個時刻應該還有百年的時光,可他卻提前復蘇了,并且是以完美的狀態與你相見相殺,這是有悖常理的。”
“可能是康斯坦丁的死亡刺激到他了吧,兄弟之間總有血脈共通的說法。”
“你猜得不錯。”昂熱點了點頭重新遞上了一份文件,“在諾頓還是‘羅納德·唐’這個個體時,他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出現了精神上的問題,具體表現是失眠、頭疼欲烈以及噩夢纏身,我們在紐約的各大醫院的心理科都有曾找到過他的問診記錄,那段時間也剛好是康斯坦丁死亡后你們進行下潛訓練的三個月之間。”
“所以...?”林年沒有接那份文件,他看著文件封皮上的‘絕密’二字,以及帶著鱗片般紋路的血紅色蜿蜒‘S’的印記久久不言。
“在曾經霧尼歌劇院以及康斯坦丁的學員入侵事件后,我常對于虎視眈眈的第三方勢力抱有戒心,所以之后我也對‘羅納德·唐’覺醒為諾頓的這個時間節點進行了全方位的調查,我本以為我可以查出一些覬覦龍王遺產的幕后黑手們的名單,但直到最后我卻只得到了一個相當...耐人尋味的情報。”昂熱將那份合攏的文件推到了林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