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沒意思的。”女醫生說。這兩句話似曾相識。
略微的感慨后,學生從鐵椅上站了起來,鐵絲應聲而開,其余三個人的目光隨他而動,果然就是跟規則里說的一樣,殺手可以自由活動以保證黑夜的行兇殺人。
“殺人的手段就和你制定的規則一樣,槍擊…但真實的情況卻比這復雜一些。”楚子航看著學生的被投在墻壁上的黑影繼續說,“你在帶來所有人之前,應該具體了解過他們的情況,花臂男人刀槍不入的傳聞你也應該有所聞…你五個的對手是混血種,所以你理應準備后手。”
“炸藥?”警察下意識說。
“不,是麻醉藥。”楚子航看向鐵椅子,“律師和花臂男人其實都死于麻醉藥。”
“你說金剛座這個言靈唯一的缺點是在尚未釋放前可能死于未知的攻擊。”女醫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說。
“他不是沒有擋住子彈,而是根本沒有機會去擋下子彈。”楚子航看著后腦被開了洞的花臂男人說,“他能被麻醉藥放倒一次,自然就能被放倒第二次,金剛座不能強化他的新陳代謝速度,而他的后腦也沒有馬格南左輪的子彈堅硬。”
“殺人的槍械應該藏在圓桌的正下方。”楚子航正視面前的原汁哦,“那里是這個房間內最好的藏匿物品的地方。”
“你又猜對了,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混血種。”學生看也沒有看身邊的楚子航,靠近圓桌從下面撕開膠帶摸出了一把銀色的馬格南左輪。
“現在的大環境下這種口徑和品色的左輪手槍不應該是你能弄到手的。”楚子航細細打量著白燈下那銀色馬格南的質感。
“這次你就猜錯了,這就是我一個人針對你們混血種的復仇,可這個世界上的確不止我一人對你們這些人的存在感到別扭和惡心,不過我只是先他們一步將這一切付諸于行動了。”學生冷冷地說。
“那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們?你精心準備這種瘋狂的游戲到底是想說明什么?”警察死死盯著學生質問道。
“恐怕是想將混血種打落神壇吧。”在門外,林年的聲音響起了,他走了進來看見了圓桌旁手持馬格南左輪的學生。
“混血種從來都沒有走上過神壇。”楚子航說。
“他心中的神壇。”林年略微改正自己的話,“我見過因為混血種事件留下過創傷的人,大部分人都認為混血種是這個世界上的毒瘤和癌癥,需要手術刀來切割治愈,身為普通人他們最多做的是想要向媒體曝光混血種的存在,但大多都被制止了,而只有極少數才會壓抑到催生出反社會反混血種的極端情結。”
“你又了解我什么?”學生回頭看向林年,眼睛內帶著不少蛛網交纏般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