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楚子航居然主動要求預約心理部的教員,這簡直異常得就像生病的小孩子主動要求吃藥一樣。
“楚專員你確定你沒問題嗎?”隊長猶豫了一下多問了一句,“是任務過程中出了什么事情?”
“一切都很順利...跟任務的問題無關。”楚子航微微搖頭。
“好的...我會聯系那位就近趕來的心理教員的...預約明天是嗎?應該沒什么問題,之前我們通知她的時候她說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很有空。”看出了楚子航并不想被人關心的意思,隊長也不再多說了,然后轉身離開了。
“就近的心理教員...一直都很有空。”楚子航正想離開的時候,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站在原地咀嚼了一下隊長的話。
不會這么巧吧?
他看了一眼廢棄醫院外住宅區上方落下的殘紅圓日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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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施坦因推開了中央指揮室的大門,在兩側一個又一個專員的點頭致意下匆匆走向最前方的大屏幕控制臺。
現在是芝加哥時間早上八點整,他是下一輪中央控制室值班的教授,按照學院的規矩指揮室二十四時都需要教授在崗,以防突發失態現場的專員沒有足夠的權限等級處理。
在來到那藍色的地球投影前時,曼施坦因抬頭就看見了下面一動不動雕像似站著的施耐德,地上小推車的氧氣瓶將氧氣順著輸氧管送入那殘破的肺部,發出了令人悚然的撕拉呼吸聲。
“已經到換班時間了,馮·施耐德教授,你可以去休息了。”曼施坦因盡量想讓自己公事公辦一些,就算他們雙方的學生同在獅心會且關系密切,這也并不代表身為學生導師的他們同樣相處融洽——相反,他們私底下很不感冒對方。
“曼施坦因教授,我正好有事情找你。”施耐德回頭看了一眼曼施坦因語氣溫和地說道。
曼施坦因陡然抬眉后退了一步,像是第一次見到面前這個男人一樣打量著他,就差那么一些他就呼喊出了諾瑪申請虹膜掃描面前這個執行部部長是不是未知勢力潛入學院內部偽裝的——他認識的那個執行部部長說話的后綴從來都是‘冷冷地’、漠然地”“淡淡地”,怎么可能出現‘溫和地’這種語態?
可見鬼的,他就當真在施耐德的語氣中聽出了溫和來。
“你正常點。”曼施坦因臉色變了幾道最后才決定攤牌,“我不在的時候你值班闖了什么禍準備讓我幫你扛?先說好,不管是什么,我都會按實上報諾瑪,中央控制室是二十四小時監控的,我想幫你扛也扛不了...你才指揮了什么任務行動失敗了嗎?”
“那個任務已經成功結束了。”施耐德看了一眼脈動紅點已經消失的地球3D投影。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跟我說話?”曼施坦因說話有些別扭,大概在悄然暗示施耐德剛才跟自己一樣別扭。
施耐德面無表情地看著曼施坦因,也就是這一瞬間,原本升起的溫和瞬間消失不見了,轉而出現的是他熟悉的那個冰冷戰損版機器人,“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情?”曼施坦因頓了一下,心想難道那一瞬間的‘溫和’就是施耐德有求于人的態度?那可真是令人作嘔(手)...哦不,令人害怕的。
“在你來交接班之前,最后的十分鐘里有一個任務直接躍過中央控制室下到了執行部,根據這個任務的內容,我考量這次執行部有可能需要一些外力幫助。”施耐德說。
“外力幫助?學院從不雇傭外來者這是執行部的鐵律,不然我們為什么要培養自己的學生?”曼施坦因下意識皺眉,“而且你需要外力幫助為什么要找我商量?這是身為部長你自己的事情,我隸屬于風紀委員會幫不了你任何有關外勤任務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