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與關家合作做生意。”荊平望也很直接。
“哦,”關寧忽地笑道:“景莊兄,你想與我們關家合作些什么生意?”
“自然是鹽米!”荊平望望著關寧道。
“嗯,”關寧低低地應了一聲,接著展容笑道:“景莊兄,如果是想合作鹽米生意的話,你只怕是找錯人了。我們關家雖然也做鹽米生意,但我做不了主,目下,這些生意全數掌控在拙荊云芷蕾手中。”
荊平望眼中閃過訝異的神色,過了好一會,他才搖頭道:“子澄兄,你莫不是看不起我們荊家,才找此托辭!你昏迷之時,家業由嫂夫人執掌,很正常,但現在你已痊愈,重執權柄,豈非理所當然之事?!”
關寧嘆了一口氣,“憂傷地”道:“唉,景莊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倒是想重掌家業,但也要家母相信我才行啊!家事糾纏,這其中的一些苦楚,不足為外人道也。”說罷,一臉無奈地坐了下來。
關寧說的這些話,基本都是真的,但他不想與荊家合作經營鹽米生意的心思也是真的(即使他是關家掌舵人),只不過,這些理由他當然不能與荊平望明說。
鹽米生意看似熱鬧,但就目前來說,利潤太簿,而且還有一大堆有財有勢的大佬們排著隊往里沖,這時候殺進去,已經不叫做生意了,叫自殺。
荊平望笑了笑,關寧以前的德性,他很清楚,只是想不到關寧在家中居然會被“架空”成這樣。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擾了,告辭。”荊平望向關寧拱手一揖道。
“景莊兄,請慢行,得空時多來走動走動。”關寧送他下了樓。
送走荊平望不久,關寧本以為可以清靜一下了,但想不到祝軻居然折返了回來。
見到關寧,祝軻劈頭就問:“子澄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啊?剛才我就想問了,不過見人多,便忍住了。”
關寧一頭霧水地看著祝軻,問道:“云山兄何出此言?我怎會對你有不滿?”
祝軻捋了捋自己的一把絡腮胡,苦惱地道:“那你為何將字畫寄放在匯文齋中售賣,卻不放到我的藏云閣中售賣?你不會不知道為兄也與人合辦了字畫店吧?”
“呃……這個我當然知道,只不過那幅畫并不適合放在藏云閣寄賣?”關寧道。
“為何?”祝軻皺起了眉頭,他感覺關寧好象在敷衍他。他覺得若論交情的話,關寧肯定應該選擇他的字畫店。
“因為畫雖好,但還不夠奇,與你字畫店的風格不搭,你那里不是一向只賣新奇之物的嗎?”
祝軻嘆道:“子澄啊,畫中題詩,已經足夠新奇的了!”
關寧搖頭道:“不算,不算,這還遠遠不夠!”
“你的意思是,你還有比這更新奇的?”
“當然。”
“是怎樣的字畫,拿出來給我看看。”祝軻把手一伸,吹胡瞪眼地道。
關寧微笑道:“云山兄勿動氣,好湯還需慢火熬,等過些時日,我親自將我的新作送至藏云閣,供云山兄品鑒,如何?”
“你說的可是真的?!莫要誆我!”祝軻盯著關寧道。
“君子一諾,快馬一鞭。過些時日,我定當踐約前去,云山兄請放心。”關寧笑道。
“好,子澄你說的話,我祝軻相信。”祝軻這才綻露出笑容。
送走了祝軻,關寧輕吁一口氣,唉,忙死了!前些日子,自己還覺著閑得慌,現在可好,連睡覺都沒時間了,不過,這樣倒也尋回了一些前世當CEO的感覺。
呵呵,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犯賤……如果算的話,自己可能是最賤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