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了。
說時遲,那時快。
在被眾人包圍的剎那,江辰果斷祭出太虛劍,無盡鋒芒鋪展而出,凝聚出一口貫穿天地的巨大劍器。
斬!
鋒芒強勁的巨劍隨著江辰的揮舞動作,朝著通往界心城的方向怒斬而去,一時間狂風怒嘯,劍氣縱橫。
那種仿佛可以斬開一切的感覺讓處于那個方位的古心宗修士面色驟變。
那位古心宗孕竅第九境的師叔猛地暴喝道:“閃開!”
此時此刻,不用這位師叔喊話,懸浮在那個區域的修士們也都腳底抹油,各施手段,逃離原地。
他們并不知道,江辰絕不是在臨死反撲,亦或者困獸猶斗,他要的就是打開通往界心城的路。
“走!”
在修士們讓出通道后,懸浮在半空中的太虛劍早已變大,蓄勢待發,待到銅魔和黑熊上來的剎那,一道金光在眾人面前閃過,再看時,江辰等人已然在更遠處了。
此時此刻,無論是南司空,亦或者那位師叔,乃至在場的所有修士,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江辰會在界心城為他們布下埋伏,所有人都認為在古心宗的包圍下,他江辰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逃,瘋狂的逃,正如眼前的景象一樣。
是以,在這種觀念下,南司空幾乎是本能的揮手喝道:“追!今日絕不能放走此人!”
樓君傲:“全力追!”
“是,宗主!”
剎那間,這些古心宗的孕竅境修士全都化作一道道流光,沖天而去,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金色尾芒。
飛舟也是‘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急竄而出。
彼時,那位師叔落在了南司空身邊:“司空,此人身上的如意重寶極其不凡,若是斬殺此人的話,此寶需要交給我保管。”
南司空:“師叔放心,我看著江辰身上不僅是這如意重寶不凡,就連他所修功法也很是奇妙,拿下之后我等皆可參悟參悟。”
“哈哈,妙極妙極~”
南司空眺望天邊的金色尾芒,哼哼道:“原本念在他是個人才,想要招攬他入我古心宗,未曾想他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雖說為我古心宗拿下了兩界山試煉的勝利,但卻不能就此放過他!”
師叔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身為我紫心靈域之人,理應受到我古心宗管轄,他既不尊你古心宗宗主之命,自然也就無需與之講什么情面。”
古心宗,念心谷。
竹屋外,流水旁。
一席純白素裙的莊念真懸浮半空,一只古琴橫在雙膝之上,她舉目遙望兩界山方向,心中輕嘆,但她沒有說什么,十指置于琴弦上,片刻的停頓之后,一曲悠然中帶著些許惋惜的琴聲飄滿山谷。
遙想幾多年,師傅紅盈將其帶入古心宗,這一晃就過去了幾百年的時光。
琴聲繚亂,與之心緒一般。
“師傅啊師傅,不是弟子不作為,而是命數如此,明悟‘**真靈心’之后,弟子愈發以為命數天定,若天已注,一切的求變之法皆是枉談。”
“月有圓缺時,人有吉兇日,古心宗屹立數千年,驕橫自大,自斷命數,此乃定居,弟子無能為力。”
“弟子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抱住一些門徒的性命,還望師傅在天之靈,明我心,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