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里,倭國皇子蘇我立的身邊站著幾個戶部的官吏和太醫署的醫官。
盧照鄰診脈好一會兒說道:“沒什么大礙,就是著涼了。”
李孝恭一臉擔憂地看著蘇我立,低聲說道:“貴使昨日衣著淡薄,也難怪會著涼。”
蘇我立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有些事情是不是在腦海中閃過,為什么出了長安城沒多久,就被人搶了,正好在自己回城的時候,遇到了李孝恭。
當時李孝恭捧著一碗面湯坐在城門口,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一般。
李孝恭和盧照鄰商量著,“這倭國皇子的病情可要好好治,貴使來我們關中,生了一場大病這傳出去可不好。”
盧照鄰一邊寫著一個個藥材的名字一邊說道:“人都是會染風寒的,不過貴使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個年紀康復會很快,這才來長安不久,難免水土不服,冷暖不知。”
“對!”
李孝恭點頭看向蘇我立說道:“貴使有所不知,別看現在是春季,咱們關中晝夜冷暖不同,特別是清晨這段時間,可不要穿著單薄的衣服早早出城。”
聽到這話蘇我立不停地咳嗽起來。
李孝恭重新看向盧照鄰,“盧大夫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盧照鄰收拾好說道:“沒什么要吩咐的,近日飲食清淡一些便好。”
李孝恭重重點頭,“老夫一定吩咐下去。”
盧照鄰古怪地看了一眼蘇我立。
見盧照鄰還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孝恭說道:“盧大夫可還有什么要吩咐。”
盧照鄰又說道:“剛剛看診之時,老夫發現貴使身上又有新傷,怕不是……”
“是嗎?”
李孝恭一臉震驚,而后轉頭看向蘇我立低聲說道:“貴使可在長安城受人刁難?”
聽到這話蘇我立瞪著眼看著李孝恭。
李孝恭站在床邊一臉關切又說道:“貴使要是在長安城受人欺負了,可一定要告訴老夫,老夫就算是頭拱地也必定給你找回公道。”
蘇我立已經等著李孝恭,還是一言不發。
氣氛安靜了許久。
好一會兒,李孝恭像是收到了蘇我立眼神中的意思,慢慢站起身對盧照鄰說道:“想來沒人會欺負貴使。”
盧照鄰拱手說道:“老夫已經讓人去準備藥材了,每日飯后送服三次就好。”
李孝恭一臉嚴肅又關切地點頭,“老夫明白。”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慢著。”李孝恭說完又補充道:“盧大夫,老夫家中還有不少桃子,改日送到府上。”
“客氣了,客氣了。”
盧照鄰邊說邊離開。
重新關上房間的門,房間內就剩下了李孝恭和蘇我立兩人。
蘇我立費勁地支起身子從床上坐起,“都是你安排的!”
他的聲音很沙啞,風寒的癥狀不清。
李孝恭感慨著說道:“好好的留在長安城不好嗎?”
蘇我立咬牙切齒說道:“你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李孝恭笑了笑說道:“我們騙你什么了?”
蘇我立瞪著李孝恭說道:“你們想要亡了我們倭國,這些都是你們和李正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