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鄰稍稍一禮,“在下徐照鄰是太醫署的太醫令。”
李正放下手中的活計,拱手說道:“原來是太醫令啊,久仰久仰。”
“你知道我?”
“沒聽說過。”
徐照鄰訝異,“那你還久仰。”
李正從水缸里舀水出來洗手,“我就客氣一下,你也別當真嘛。”
“陛下,讓我來給你看病,說是涇陽縣子身體不適。”
李正坐在水缸邊搖著手中的蒲扇說道:“我的病你治不了。”
聽李正說話的語氣倒是非常敞亮氣色很好,就是瘦弱了一些。
徐照鄰明白的點點頭,“涇陽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莫非涇陽縣子得的是心病?老夫年少時也跟隨孫思邈學醫幾年,入了太醫署之后便一直留在了長安,不如將病癥告知我,老夫可是試試。”
李正怪笑著,“算了吧。”
徐照鄰心中確認了幾分,看著李正額頭的汗水,臉色的血色也很好。
這小子不像是有病。
徐照坐到李正鄰問道:“你是怎么治好杜如晦與當今皇后的病。”
“碰巧。”李正說完又站起身。
徐照鄰剛剛坐下還沒休息片刻,跟上李正的腳步,“老夫不信是碰巧。”
“愛信不信。”李正來到水稻田邊,看看水稻田里的魚苗如何了。
徐照鄰糾纏著又說道:“老夫明白,有些醫術上的事情都是獨門獨傳”
見李正不搭理自己,徐照鄰又說道:“在下也是看過涇陽令給皇后的藥,倒是能看明白個大概,只是涇陽令給杜如晦的藥,老夫就看不明白了。”
“其實你也有病你知不知道?”
突然一句問話。徐照鄰愣住了指著自己問:“我?老夫怎么會有病,涇陽令你可真愛說笑。”
李正上下打量著他說道:“你雙腳虛浮無力,雙目眼神渙散,呼吸不均。”
“我真的有病?”徐照鄰自問道。
“你不信你蹲下身,原地轉三圈再起來你看看你是不是會頭暈。”
徐照鄰按照李正的方法試試,剛站起身腳步就一個踉蹌。
“現在暈不暈?”李正問道。
“確實有點暈。”徐照鄰使勁點頭,“我好像真的有病。”
“巧了,我這里正好有藥。”
“是嗎?”徐照鄰抬頭看向李正。
李正走遠來到一處河邊背對著從系統拿出一些西洋參片。
回來遞給徐照鄰李正說道:“這個藥需要泡水喝,這里一共有十片,便宜點十貫錢吧。”
“多謝涇陽令。”徐照鄰給了李正一塊銀餅,“有多的就當是在下的謝禮。”
“你太客氣了。”李正的臉上滿是笑容,又說道:“趕緊回去歇著吧,免得病入膏肓了。
“哎,我現在就回去看看醫典。”徐照鄰點頭離開。
瞧著他離開的背影,李正心里感嘆,“這個孫思邈的弟子沒學到家,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李義府見徐照鄰回去了,走過來問道:“那個家伙真的有病嗎?”
“當然沒病了。”李正說道。
“那他怎么……”
李正對他說道:“你深蹲下去,再猛地站起來你看看你會不會暈。”
李義府也試了試,“果然很暈。”
“你這個呀,就是典型的缺乏運動,不過是個正常現象,平日里多多鍛煉身體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在下明白了。”李義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