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程處默一臉挫敗地說道:“我怎么聽你這話像是在罵我。”
“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程處默面無表情往自己身上的烏青處噴著云南白藥,呲……
見許敬宗在不遠處走動著提著一個包袱。
李正對程處默說道:“我去見一個人,處默兄隨意。”
程處默站起身牽了一匹馬,便策馬而起,像是在發泄著什么。
恰恰應了一句話,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策馬揚鞭走天下。
不得不說,程咬金教育孩子的方法挺粗野的。
程咬金是個聰明人。
可教孩子方面,顯然就是他的一個短板。
程處默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證明。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或許投胎真的是一門技術活。
李正離開馬圈走到近前,許敬宗扛著一個大包袱而來。、
“縣侯,事情都辦好了,大理寺看出了一些端倪,好在沒有證據。”許敬宗放下包袱說道。
李正看了一眼包袱里的那些陶碗,有的都已經摔碎了。
許敬宗接著解釋道:“著火的時候,我讓人找了這些回來,大多數都找回來了,其余的沒來得及拿回來,當時太過混亂。”
許敬宗一臉的歉意,“當時太匆忙,手底下的殺才干活有些粗糙。”
李正說道:“這些東西都不值錢,沒什么大事。”
許敬宗坐下之后不停喝著水,像是在給他自己壓驚,畢竟這種事情第一次干,太刺激了。
他一邊說道:“縣侯,你是有所不知,大理寺那幫人實在是太精了,大理寺卿戴胄一定查到了什么,都提審在下了。”
許敬宗接著說道:“只要抓不到放火的人,他們就抓不了在下,何況根本就沒有縱火犯存在。”
李正稍稍點頭,遞給他幾塊銀餅說道:“辛苦你了。”
“這是在下應該做的,在下不敢收。”
“要你收你就收下,你要是不收,我下次不找你辦事了。”
許敬宗這才收下,心中不免感慨,李正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可正要接觸起來,他一點都不像是個孩子,倒像是個非常市儈又懂門道的人。
看向不遠處,程處默策馬狂奔跑的模樣,許敬宗說道:“程小將軍挺盡興的。”
“馬圈里的馬兒多,你要不要也挑一匹?”
許敬宗連忙拒絕說道:“在下年紀大了怕是騎不了這么狂野的馬兒。”
“是嗎?”
許敬宗拱手說道:“下官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在大理寺又被審問到天亮,實在是困意難耐。”
“那你早點去休息吧,以后還要有麻煩你的地方。”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從馬圈旁拿了一把鋤頭,費力地刨出一個坑。
李正把這些證據全部埋了之后,再蓋上一些雜草,算是勉強毀滅證據了。
當天夜里,有幾個人偷偷來到李正挖坑的地方,挖出一些東西,拿上之后將這里恢復原樣,迅速離開。
半夜起床解手的大虎,并沒有注意到黑夜里幾個身影一閃而過。
只是聽到馬圈里的馬兒打了聲響鼻。
宮里,李世民看著自己眼線帶來的東西,一片片碎鏡子還有一些破碎的陶碗。